張伯奮拉了兄弟一下,笑道:“那父親籌算如何措置此事?”
張伯奮迷惑道:“父親莫不是認定了,那生辰綱追不返來?”
慕容彥達並不焦急表態,而是問秦明道:“秦統製覺得如何?”
落座以後,始終一言不發的花榮,聞聽此言後,神情倒是一緊,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卻又強行忍住了。
秦明回道:“青州兩千禁軍,設備精美,練習有素,可當大用。五千廂軍,雖比不上禁軍,但戰役力也定然比那些山匪強出很多去。”
張叔夜歎了口氣,“盜賊蜂起,剿了這一窩,那邊又生一窩。如同雜草般,割之不儘,燒之不淨,如何管?如何問?”
“好!”
秦明鏗然答道:“回稟公相,隨時皆可出兵。”
吳禮笑了笑,道:“也就是說,隻靠清風寨的兵馬,便足以踏平清風山了麼?”
張仲熊冷哼一聲道:“那大鬨鄆城的晁蓋呢?父親也不籌辦計算麼?”
慕容彥達揮揮手道:“且先坐吧,等會再說。”
慕容彥達又問吳禮道:“青州境內,清風山,二龍山,桃花山三處匪患,通判覺得,應先從那邊下刀?”
話說到這裡,世人也算明白了,慕容彥達名義上要剿匪,實際上卻隻針對清風山。雖不知清風山如何就礙了慕容彥達的眼,但秦明與黃信,也隻能在公開裡禱告,清風山上的人自求多福。
慕容彥達歎口氣道:“青州匪患,已非一日。之後果有諸多顧慮,才聽任他們占山為王。現在州內諸事順利,唯剩下三山匪患,讓人頭疼。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秦統製,兵馬練習得如何了?”
吳禮沉吟道:“三山相互勾連,互為犄角,不管先攻哪一處,彆的兩處山匪,怕是都會出兵互助。曲曲山匪,雖不敷為慮,但若稍有不慎,被他們鑽了空子,也是不好對於。”
張叔夜道:“派人對付一下,也就是了。那些賊子既然敢脫手,定然是細心籌劃過了,又如何能查到行跡?怕是如客歲普通,石沉大海當中了。”
手拿著兩封信函,慕容彥達悄悄歎了一口氣,命人去將青州的文武重臣調集到刺史府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