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龍瞪了他一眼,“此事你休要再管!”
李應向來都不是個魯莽的人,在杜興昏疇昔以後,他又尋了個傷勢輕的莊客詳細問了。祝家莊的人,如何仗勢欺人,又如何得寸進尺,全都聽到了他的耳朵裡,讓他再無半點疑慮,滿腔肝火地衝到了祝家莊寨門前。
李應沉吟道:“大郎既如此說,那我也不肯你難堪,隻帶三十人進莊便可。”
左邊那一個,恰是方纔吃了敗仗的祝彪。右邊那一個,則是他的同袍兄長祝龍。而中間這個,李應也不陌生,恰是祝家莊的總西席鐵棒欒廷玉。
被捆了個結健結實,李應雙目噴火普通地瞪著祝龍怒罵道:“無恥小兒,背信棄義,就不怕遭天打雷劈麼!”
李應也不去追,隻是耐煩等著正主出來見他。
祝龍大聲應道:“李家叔叔,本日祝家莊內,並無一人私行外出。這此中,定然有曲解。若你不信時,大可進莊來搜。”
李應大驚失容,翻身上馬,一把扶起了杜興咬牙切齒地問道;“是誰把你傷成了這個模樣?”
李應也不去追,左手掛住槍,右手卻叢背後摸出一把飛刀來,瞄著祝彪的後心,大喝了一聲“著”,手中的飛刀便似流星普通激射而出。
李應緊蹙著眉頭,擺佈看了一眼,隻覺心肺要被氣炸了普通。
黃唐的眼睛都直了,用力嚥了口唾沫擺手道:“你我自家兄弟,幫你出出氣,也是應當的,用不著這麼客氣。”
陣中心,三騎馬緩緩越陣而出。
祝龍拱手寫道:“多謝李家叔叔成全,還請快些進莊歇馬吧。”
杜興看著這個滿臉橫肉的“俏郎君”,雖渾身疼痛,但一時候卻很想發笑。如果如許的人,也能被稱之為俏郎君的話,那他鬼臉兒,估摸著就是潘安轉世了。
一行人說談笑笑著遠去,留下了滿地李家莊的傷員,以及還在狠惡燃燒著的大火。
李應揮揮手,剛要批示動部下進莊搜人,卻聽祝龍又道:“李家叔叔,進莊能夠,但人不成太多。不然鼓吹出去,曉事的曉得是我們兩家交誼深篤,但也保不準有人會瞎傳是我祝家莊怯懦怕事,那我祝家莊高低,可就再也冇臉見人了。”
祝彪有了依仗,內心便有了底,大聲罵道:“李應,你這該死的潑賊,天殺的混蛋,無端來攻我村寨,是何用心?莫非早已經暗中投奔了梁山泊,要與那些草寇合股來害我村民?”
李應含怒脫手,部下也不容情,槍槍不離祝彪的關鍵。
黃唐慢悠悠走上前去,一把將那店家扯了過來,揪著他的衣領齜牙道:“老子這輩子,最見不得開黑店的,見到一個老子砸一個,燒一個!”
李應大怒之下,還殘存著幾分明智,隻想要討回個公道,而冇籌算要真的與祝家莊撕破臉皮。是以飛到脫手之時,微微偏了稍許,避開了祝彪的後心關鍵。
“祝家莊的人?”
黃唐見狀,也就收下了,樂嗬嗬地拍著他表弟的肩膀道:“你小子,是個有出息的。這一次,是表哥承你的情了。”
將兵馬擺開步地,李應身騎一匹烏黑馬,身著絳紅袍,手持點鋼槍,背後藏著飛刀五柄,在寨門前五十步擺佈勒馬叫陣,“祝家高低,可另有明事理的人?”
扭頭看向祝龍道:“祝朝奉三子當中,唯獨你一個明理曉事。我來問你,本日午後去我莊內肇事的那些潑賊,你肯不肯交由我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