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隊長看著杜興那冰冷,充滿著仇恨的眼神,牽動嘴角,拍打著杜興高高腫起的臉頰,“明人不做暗事,你若想要報仇,儘可去祝家莊尋我。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黃名唐,江湖人稱俏郎君,記著了嗎?”
祝彪恨得咬牙切齒,滿臉不解地望著祝龍。
那行商當即點頭應道:“表哥說的冇錯,若不是他用心欺詐我們,也不會有厥後之事。”
李應沉吟道:“大郎既如此說,那我也不肯你難堪,隻帶三十人進莊便可。”
李應領著人,緩緩走了出來。
一行人說談笑笑著遠去,留下了滿地李家莊的傷員,以及還在狠惡燃燒著的大火。
一來一往,雙槍並舉,轉眼間就過了十個回合。祝彪固然年青力壯,但槍法上卻要減色李應幾分,垂垂的便有些抵擋不住了。
李應挺直了胸膛,傲然道:“你敢殺我麼?”
黃唐見狀,也就收下了,樂嗬嗬地拍著他表弟的肩膀道:“你小子,是個有出息的。這一次,是表哥承你的情了。”
祝彪又勉強遮擋了幾個回合,內心發怵,不敢再戰,賣了個馬腳,撥馬便走。
李應沉吟道:“既如此,那我就獲咎了。”
祝龍拱手寫道:“多謝李家叔叔成全,還請快些進莊歇馬吧。”
李應點點頭,采選了三十莊丁,便馭馬緩緩往寨門處走去。
李應不怒反笑道:“好一個血口噴人!孺子你如果不怕,可敢喚出阿誰叫甚麼黃唐的雜碎來見我?”
黃唐直起腰來,目光掃到了戰戰兢兢藏在桌後的店家,冷哼一聲,問阿誰行商道,“是這老貨挑起的事端麼?”
命人將杜興等傷員抬了歸去,延請郎中醫治以後,李應便點起三百兵馬,氣沖沖地殺向了祝家莊。
陣中心,三騎馬緩緩越陣而出。
祝彪也不懼他,縱馬接住,兩小我就在陣前廝殺起來。
李應下認識地打了個寒噤,強作平靜地問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左邊那一個,恰是方纔吃了敗仗的祝彪。右邊那一個,則是他的同袍兄長祝龍。而中間這個,李應也不陌生,恰是祝家莊的總西席鐵棒欒廷玉。
祝龍笑道:“貴我兩家,存亡之交,雖是兩姓之人,但卻情同一家。如何當不得真?”
黃唐慢悠悠走上前去,一把將那店家扯了過來,揪著他的衣領齜牙道:“老子這輩子,最見不得開黑店的,見到一個老子砸一個,燒一個!”
李應大怒之下,還殘存著幾分明智,隻想要討回個公道,而冇籌算要真的與祝家莊撕破臉皮。是以飛到脫手之時,微微偏了稍許,避開了祝彪的後心關鍵。
祝彪想了想,又轉轉頭去低聲問了身邊人兩句,這才抬開端來冷冷道:“我已問過,祝家莊內,絕無此人!念在你我兩家世代交好的份上,李莊主本日的衝犯之罪,我就不與你計算了。再有下回,休怪我祝家莊翻臉無情!”
村中失火,莊主李應天然不能視而不見。當他急倉促趕過來的時候,人還冇來得及上馬,便見到了爬到他麵前的杜興。
李應向來都不是個魯莽的人,在杜興昏疇昔以後,他又尋了個傷勢輕的莊客詳細問了。祝家莊的人,如何仗勢欺人,又如何得寸進尺,全都聽到了他的耳朵裡,讓他再無半點疑慮,滿腔肝火地衝到了祝家莊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