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房嘿嘿嘲笑:“你彆歡暢得太早,三首詩不但要背,並且能默寫,一個字都不能錯喔。錯一個字,我就讓它親吻一下你的屁股。”說著,把戒尺在李飽的屁股上揚了揚。
“啊,不會是要打手心吧?”李飽想起另一個天下的童年:那是一個夏天,他和小火伴顛末一個水池,荷葉青青,風景惱人。當然這不是重點,那粉嘟嘟的菱角纔是擋不住的引誘。而那邊剛好有一隻劃子,因而和小火伴盪舟,采菱角飽餐戲水完,錯過了上課時候。然後乾脆躲進樹林下陸戰棋,估計著快放學時,下山,誰知那麼巧,碰到教員,第二天,身為學霸的他與戒尺有了密切的打仗……
李飽查抄出幾個錯彆字,摸摸本身的屁股,說:“好險,好險。”
“不是不想,是不敢。好,我給你一個機遇,你肆意抽背,如果我有一字錯了,就挨一下。”
“葛之覃兮,施於中穀,維葉莫莫。是刈是濩,為絺為綌,服之無斁。”
賬房的臉上重現寂靜之色:“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才熟諳了幾個字,就沾沾自喜。你說,你該不該受罰?”
屋外,有秋蟲在彈奏,如泣如訴;有飛蛾撲窗,樂此不疲。屋裡,火苗跳動。李飽打了個嗬欠,持續背第二首:
整齊荇菜,擺佈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李飽漲紅了臉,昨日的對勁已跑向九霄雲外。
賬房敲了一下李飽的腦袋:“甚麼亂七八糟的?分焚粉糞,上林下火,燃燒的‘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