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先生內心一陣一陣的疼起來,“如何不能?孃舅在此處策劃了這麼久,莫非連個女學都不能讓你去上?”說著又怕嚇了她,柔聲道:“女學裡教的那些你都是會的,隻是讓你去見地些大師蜜斯的行事做派,身份的事再不消擔憂的,都有孃舅在呢。”
李二嬸一走,元姐就抱著衣服去了書房。
“啊?我如許的也能去上女學?”元姐睜大了眼睛,一副不能信賴的模樣。
有了財帛自是不能獨享,家家來送禮的都得了豐富的回禮,且還許了廟山村的人,十五請大師看燈。韓先生托了李二叔,在鎮上采買了各式百般的花燈。連續好幾日,村裡人都見著李二叔雇了人日日往山上抬燈。村裡這個年節過得從未有過的熱烈,大家臉上瀰漫著喜氣,倒是元姐卻不敢出門了。她一出門,村落裡的小媳婦老婆婆都拉了她的手誇她,重新誇到腳,嚇得元姐瞅了空一溜煙跑回家,再不敢隨便出來。
“說是清算東西了呢,怕是過了年就搬了吧。韓先生走了社學也不能空著,還得有彆的先生來呢,怕甚麼?”
“轉頭定給你捎了信的,如果去縣裡,必去找了我。”元姐對這個獨一說的上話的小友甚是不捨。實在她對全部村莊都是不捨的,畢竟在這裡長大,一草一木皆有豪情,如何能歡天喜地的搬走?
“是先生的衣服呢,元姐快收好吧。”李二嬸如許一說,元姐就曉得了,這是他們的暗號,大抵是外祖父複書了。
“那二舅母和表兄表妹他們都會來嗎?”想到從未會麵的兄弟姐妹,元姐忍不住有些雀躍。
元姐歪了頭嘻嘻地笑,還持續如許叫著。
韓先生見她如許,心中酸澀,摸摸她的頭髮,道:“都能見著,你外祖父還說了,讓我們過了年搬到光化去,到時候也要讓元姐上女學了。”
“哎呦呦,這可了不得了,那得還他多少錢呀?”
“元姐,你們是要搬到鎮上還是縣裡?”秀姐一大朝晨便跑來問了。秀姐的哥哥是村裡第一個秀才,恰是韓先生給啟的蒙,厥後又把他送去鎮上讀書,與讀書一道很有些靈性。元姐和村裡的丫頭們來往的並不是太多,各家的丫頭都要跟了爹孃做活,似元姐這般大的已是相親繡嫁奩了。隻秀姐和她春秋相仿,家中又有讀書的種子,才氣時不時地找了元姐說話。
“咦,我大哥還說呢,如果搬到了縣裡,他去就教先生可不是便利?”秀姐的哥哥現在在縣學裡讀書,極其尊敬韓先生,年節的都要來跑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