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木蘭策馬遠去,高進掉過馬頭,朝著河口堡的方向而去,要殺張貴,需求有人手,叔伯家的後輩便是他最好的幫手。
“確切當得上寶馬之稱。”關七站在白馬邊上,摸著白馬的肩骨和脖子道,他懂些相馬之術,哪怕還未騎著這匹白馬跑過,也曉得這匹白馬絕對不比府裡那幾匹寶馬差多少。
“倒是會說話。”關七笑了笑,好話大家愛聽,特彆是麵前這後生看著還挺合他眼緣,“說吧,找我何事?”
等了冇多久,高進聽到腳步聲傳來,趕緊和木蘭起家,然後便看到去通報的伴計身後,跟著一個約莫五十歲的高大老頭,老頭濃眉大眼,身板健壯,穿戴一身粗布灰衣,走路時步子極大,一看便曉得是軍中出身的老卒。
“高老弟,無功不受祿,你有甚麼事,無妨直說。”關七決定收下這白馬,送回府裡,公子必定喜好。
“你們爺倆都少說兩句,高老爺是好人,他不在了,這今後的日子可如何辦?”
“是不是寶馬,關爺見了便知。”迎著關爺眯起來後更顯鋒利的眼神,高進不緊不慢地答道,毫有害怕之意。
“可我看這裡其他處所彷彿都冇甚麼人?”
“客長你如果有貨色要脫手的話,當時候便是最好的……”
兩天後,高進趕回了河口堡,白日的時候,他冇有敢進堡,在內裡看著張貴帶著步隊返來,然後他聽到了堡寨裡傳來的哭聲。
快到老陳家裡時,高進站在暗影裡,冇有出來,因為他看到了陳叔院子外蹲守的官兵,他立馬便明白過來,張貴隻怕在堡寨裡那些叔伯家門口都安排了人手,等著本身自投坎阱。
出塞經商的商隊少了,鬍匪們也隻能喝西北風,古北寨這等依托暗盤貿易的處所,式微起來也是快得很。
……
出了古北寨,木蘭再也忍不住心中迷惑,開口問道,她不懂這麼一匹神駿白馬就白白送人了。
到了傍晚,高進趁著夜色,翻過了年久失修的土圍子,進了堡寨,他要去找陳昇,那是陳叔的兒子,也是堡寨裡他最要好的火伴之一。
走過幾戶人家,高進聽到很多差未幾的對話,眼下堡寨裡民氣惶惑,誰都不曉得張貴明天要乾甚麼。
“張貴的話你也信,高大蟲那樣的奢遮人物,甚麼鬍匪能要了彆性命,高家商隊這麼多年,甚麼時候出過事?”
高進和木蘭在大堂裡找了處所坐下來,聽那伴計說,到了夏末秋初的時候,四海貨棧最是熱烈,各地商隊都會來貨棧買賣,請關爺做個見證,換句話說,在這法外之地,四海貨棧倒像是承擔起衙門職責的處所。
“張百戶不是說遭了鬍匪,全都被鬍匪給……”
“寶馬?你可曉得話不能胡說!”關七雖是家奴身份,但是總兵府裡,甚麼好馬冇見過,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先前幫高進傳話的伴計心中一緊,關爺不是好亂來的,那高進如果欺詐關爺,他也要倒大黴。
……
“見過關爺!”
看著和設想中大相徑庭的古北寨,高進很快便明白過來,這古北寨是關牆外的暗盤,其繁華是靠著商隊來往貿易,這四年漠南蒙古大亂,土默特部內鬥,駱駝城又和河套蒙古打了好幾仗,這關外不承平,除了那些財力薄弱的大商幫仍舊敢來往於歸化城做買賣,其他販子哪另有膽量出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