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你是說,這是張百戶……”
“那就立即待著兀顏他們分開古北寨,躲得越遠越好。”
“寶馬?你可曉得話不能胡說!”關七雖是家奴身份,但是總兵府裡,甚麼好馬冇見過,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先前幫高進傳話的伴計心中一緊,關爺不是好亂來的,那高進如果欺詐關爺,他也要倒大黴。
有銀錢開道,那伴計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讓高進探聽到很多有效的動靜,然後他便讓這位伴計代為通傳,他要見一見那位關爺。
“張貴,這筆血仇,我必然會讓你血債血償。”高進緊握著拳頭,盯著河口堡那破敗的土圍子,咬牙切齒地自語道。
目送木蘭策馬遠去,高進掉過馬頭,朝著河口堡的方向而去,要殺張貴,需求有人手,叔伯家的後輩便是他最好的幫手。
商隊的二十七名叔伯,就代表著二十七戶人家,叔伯們是家中的頂梁柱,現在頂梁柱塌了,叔伯們的家人隻會比本身更難受。
木蘭聽著高進解釋,聽得雲山霧罩,到最後乾脆道,“少爺,我們接下來如何辦?”
這等神駿的白馬可未幾見,就是蒙前人那邊也當作寶貝,關七看著高進的眼神變了,這麼一匹拉到駱駝城都能賣上價的神駿白馬說送就送,這後生不簡樸啊!
“鄙人高進,有寶馬願獻給關爺,隻想和四海貨棧結個善緣。”高出去時,騎的是娜仁托婭送他的那匹白馬,這也是方纔古北寨外,茶棚裡那些報酬何會動了貪念。
“哎,好人不長命,今後冇了高大蟲,誰還能製得住張貴。”
出了古北寨,木蘭再也忍不住心中迷惑,開口問道,她不懂這麼一匹神駿白馬就白白送人了。
“你們爺倆都少說兩句,高老爺是好人,他不在了,這今後的日子可如何辦?”
高進沿著城門口的通衢朝古北寨的中間直去,木蘭說過把持古北寨的四海貨棧,就開在那邊,未幾時兩人便到了那豎著四海兩字旗幡的貨棧前,隻見一間間瓦房林立,那貨棧門口也有伴計靠在那邊值守。
白馬過分惹眼,高進現在的處境,騎著這等神駿白馬,就如同小兒持金於鬨市,至於賣給四海貨棧,固然能賣很多銀錢,可現在對他來講,再多銀錢又有何用。
“成心機!”關七低聲自語道,然後跟著高收支了貨棧大堂,貨棧門口自有栓馬的樁子,隻是一眼,關七便看到了那匹渾身高低冇有一根正色毛髮的白馬,眼神頓時亮了。
高進沉聲說道,如果關爺不肯幫手,那他殺了張貴今後,便隻能挑選逃亡於關牆外,當個鬍匪了。
高進和木蘭進了貨棧大堂,這大堂極寬廣,靠著左手邊的櫃檯又高又深,內裡有個賬房正在算賬。
在高進內心,報仇之事,殺張貴不難,難的是殺了張貴今後該如何掃尾!
出塞經商的商隊少了,鬍匪們也隻能喝西北風,古北寨這等依托暗盤貿易的處所,式微起來也是快得很。
“關爺,這?”跟在關七身後的伴計,傻了眼,他看不懂這個高進到底是甚麼意義,合著就是來送馬的。
“可我看這裡其他處所彷彿都冇甚麼人?”
……
等了冇多久,高進聽到腳步聲傳來,趕緊和木蘭起家,然後便看到去通報的伴計身後,跟著一個約莫五十歲的高大老頭,老頭濃眉大眼,身板健壯,穿戴一身粗布灰衣,走路時步子極大,一看便曉得是軍中出身的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