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開了口，人群裡浙兵出身的軍戶正丁也都是紛繁鬨將起來，他們這些浙兵後嗣，當年剛遷徙到河口堡時，就被本地人欺負，以是一貫抱團，這些年要不是有高衝，他們日子哪有那麼好過。

“另有誰想當高衝的翅膀！”

張貴穿戴一身百戶的官袍，踱著步子緩緩走出來，看著百戶府台階下那一片黑壓壓的人頭，方自對勁地笑起來，高衝死了，那些浙兵冇了領頭的，他倒要看看誰還敢抗稅不交。

王石退出商隊後，高衝仍然銀錢照給，彷彿他仍舊在商隊那般，以是王石底子就不信賴高家商隊會被鬍匪給滅了。

一大朝晨，王石便到了堡寨，他五年前也是高家商隊的一員，但是一次和鬍匪廝殺時，左腿的腳筋被砍斷，從那今後便成了瘸子，再也不能騎馬。

……

長夏的日頭毒得很，很快空位上的人們一個個都被曬得渾身滾燙，額頭冒汗，這時候百戶府的大門才漸漸翻開，穿甲扶刀的仆人們往兩邊一站，頓時讓空位上有些不滿的人們都閉上了嘴。

聽著鄰居叔伯們相勸的話語，王鬥最後愣愣地丟了手裡的長矛，跪在父親的屍身前，沙啞著喉嚨道，“莫非我爹就如許白死了！”

羊兒溝外，高進藏在一棵大樹後，王鬥家裡人太多，他不敢冒險前去，當他聽到王鬥那痛徹心扉的哭嚎時，明白王鬥內心有多麼痛苦和氣憤。

王石拄著柺杖，身邊站了彆的四個年紀相仿的殘疾老兵，有少了拇指的，也有斷了胳膊的，他們都曾是高家商隊的一員，也都受太高衝的大恩，明天來這裡便是要個說法。

“王石是高衝翅膀，來呀，給我打死他。”

出了羊兒溝的村口，王鬥剛走了百餘步遠，火線烏黑一片的門路旁響起了聲音，王鬥立足停下，手扶著腰間刀柄，目光冷厲地看著那俄然呈現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