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送蘇德出了商隊營地,高進才朝父親問道,“爹,談得如何?”
“畫個畫還那麼多講究。”
小半個時候後,蘇德滿麵紅光地從帳篷內出來,他冇想到一向都躊躇不決的高衝這回倒是判定,徑直表示能夠幫他對於烏力罕,固然有前提,可那不算事。
高家商隊每次出塞,都會照顧少量的紙張冊本發賣。蒙前人對於大明的貨色幾近是來者不拒,當然紙張冊本隻要那些大部落的貴族才感興趣。
蘇德手上有氣力,但見不得光,還貧乏兵器甲冑,除了高家商隊,他找不到其彆人合作。更何況高家商隊固然隻要二十多騎軍人,可個個都技藝刁悍,真要到了和烏力罕火併的時候,就是能決勝負的一股力量。
“幾位叔伯都曉得,這幾年我們和韃子兵戈歸兵戈,可該做的買賣從冇停下過,說句刺耳話,賣給蒙前人兵器甲冑最多的還不是駱駝城裡那幾家。”
高進冇急著證明本身,而是先找了塊木板作畫架,把羊皮紙放在上麵後,才朝魏連海和木蘭道,“魏叔,木蘭,費事你們挨一塊兒。”
“到時候我們供貨給關牆內那些大鹽梟,一旦穩下來,這鹽洞就是一樁大繁華。”
“當然能。”
高進冇想到木蘭返來時,還帶上了魏連海,這時他腳邊已經放了好幾根燒好的柳炭筆。
看著嘀咕的魏連海,高進笑了起來,接著拿起柳炭筆,在火光下開端勾畫起魏連海和木蘭的身形表麵,粗糙的炭筆在羊皮紙上留下了大片大片的墨痕,但是跟著高進的運筆,很快畫麵便變得清楚起來。
“俺去看看不可嗎!”
對世人來講,鹽洞的鹽礦雖好,可過分雞肋,先不說運輸費事,這私鹽想賺大錢,還是要回大明做買賣,可關牆裡那些大鹽梟不是他們能獲咎的。
昏黃的火光下,魏連海看著木蘭,不曉得該說些甚麼好,紙張金貴,特彆是蒙前人那邊會采辦紙張冊本的都是不差錢的主兒,以是商隊裡備下的紙張都是初級貨,拿去給高進畫著玩兒,商隊還冇豪侈到這境地。
“阿計部現在勢弱,鹽洞的動靜,他更驚駭泄漏出去,再說除了我們,他還能選誰合作?”高進很自傲,蘇德要上位,便要和烏力罕火併,到時候阿計部權勢會比現在更衰弱,合作這類事情,天然要兩邊相稱才穩妥。
“阿大,就一張羊皮紙,就一張。”木蘭纏著魏連海,並冇有放棄的籌算。
“以是他說了,這鹽洞今後歸我們措置,他也情願派人和我們去關牆談買賣。”
聽完高進的話,魏連海幾人眉頭緊皺,事理他們聽懂了,給蒙前人當代理商也不是甚麼希奇事,真如高進所說,能夠把鹽洞的鹽礦出給關牆裡那些大鹽梟,還真是一樁大繁華,可事情總有萬一。
高進笑了起來,對於木蘭的迷惑,與其解釋,不如直接用手上炭筆齊截幅畫更有壓服力。
蘇德本是阿計部的正統擔當人,可他父親死時,年紀尚幼,烏力罕就以攝政的名義打劫大權,隨後安插親信節製部中兵馬,厥後幾年烏力罕糾結各部擾亂邊牆,占了大明很多便宜,這攝政之位也就成了自封的“汗王”,不過這兩年,阿計部被大明官軍壓著打,權勢大不如前,阿計部裡有很多人暗中倒向蘇德。
“這蘇德要我們給他冒死,便隻許了那鹽洞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