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你不過是經曆少些,經得事少些罷了。真論聰明聰明,我這雙眼睛但是看不錯,你這丫頭倒是個有主張的!要不哪能連老太爺都有了讓你出去籌劃的心機?來來來,過往那些年的壽宴如何做,嬸孃好好說給你聽!
安清悠微微一笑,這三嬸孃雖是個直脾氣,可關頭事情上倒是心細如髮的毫不含混,一說便說到了點子上。
這壽宴裡最首要的樞紐除了采買購辦和廣邀賓朋,排位第三的便是這司禮主事之位,要光鮮有光鮮,要麵子有麵子,更是極易討得老太爺的喜去。長房聯手三房放下了重重一個籌馬,不愁二房不就範。
既已定下了長房三房聯手之事,三夫人趙氏也不坦白,獨自將之前的事情通盤向三老爺說了。
“隻是那和二叔二嬸孃相談之時卻要加些謹慎,若要弄得好似前去買賣普通,隻怕是反倒不美!”
三老爺安德成亦是對安清悠發起請二房來做司禮主事的主張讚不斷口,隻是聽到三夫人說安清悠要和藍氏爭那外邀來賓之事,卻也不由眉頭大皺起來。
“好了,嬸孃所知就是這麼多!倒是你這孩子聽了半天,現在可有甚麼好主張?”三夫人趙氏一口氣說完,倒是笑眯眯地看著安清悠問道。
兩人說了幾句親熱話兒,趙氏倒是問道:
安清悠漸漸地給三夫人趙氏行了一個禮,做了些許日子的掌家,身上卻不知不覺地有了些為上位者的氣質,連絡她本來跟著彭嬤嬤苦練而成的清雅氣勢,反讓人覺很多了幾分貴態。
“依嬸孃所講,上一次大師爭辯不休的采買購辦和聘請來賓這兩件事自是重中之重,侄女想推舉三嬸孃擔負這采買購辦的重擔,不曉得嬸孃覺得如何?”
說它風險最大,卻亦是因為如此,你一張老太爺的壽柬遞了疇昔,人家轉眼一句抱愧冇空退了返來,那丟得可不是某一房的臉,而是老太爺麵子,全部安家的麵子!
三夫人叫了幾聲好,安清悠卻又笑道:
“暗裡許甚麼好處都冇用!”安清悠語出驚人,“如果我們力推二叔和二嬸孃做壽宴當天的司禮主事,那又當如何?”
攥住了荷包子就是攥住了主動權,三房本就非常富庶,趙氏的眼界人麵亦是不比藍氏差,這采買購辦之任自是可做得。隻是那四房家道更富,又豈能等閒罷休?
“爭甚麼啊?”門口處俄然一其中年男人的聲聲響起,倒是三老爺安德成外出返來了。
安清悠曉得這都是經曆之談,一一記下用心體味,時不時插話細問兩句,亦是受益匪淺。
比如安瀚池這等德高望重的老臣做壽,本身倒是不能等閒離了壽星坐位的,甚麼念壽詞、陪來賓等等場麵中事,凡是都是由一個兒子攜妻共同完成,乃至是天子賜了恩賞或是福壽字之類的東西,常常也會虐待老臣,讓壽星不消施禮而又兒子代父接旨。
“關於這老太爺的壽宴,大侄女又有何設法?”
“這采買購辦和司禮主事都有了人選,那四夫人必定死搶這聘請來賓的位子,我和二夫人都有了差事,剩下的卻隻是那些吃力不奉迎的打雜之事,那四房人脈又廣,若要你去與她爭……唉!孩子這可真是難為你了!”
三夫人本就是個直率的性子,三房這些年亦是搶到過幾次壽宴籌辦之事,這時候趙氏也不藏私,儘將積年來壽宴流程當中那邊拿住了便輕易把握全域性,那邊吃力不奉迎,那邊做起來雖是煩瑣、卻輕易討老太爺的喜這類種流程樞紐要務報告得極其詳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