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能夠說,這遞請柬邀賓朋的事都不是女人們能夠獨立完成的事情,而是各房的老爺們親身出馬才顯得對對方的正視和禮數。
當然那些必定會不來壽宴卻又不能不發請柬的處所,老爺們天然是不會去的,頂多派個管家意味性的聘請意義一下。而在這之前哪家由老爺親身上門,哪家由管家走個過場,哪家連人也不消派,那就全看女眷之間事前私底下相同的工夫了。
內心除了密切,安清悠不覺對這三嬸孃的敬意又多了一分。當下便道:
“暗裡許甚麼好處都冇用!”安清悠語出驚人,“如果我們力推二叔和二嬸孃做壽宴當天的司禮主事,那又當如何?”
安清悠微微一笑,這三嬸孃雖是個直脾氣,可關頭事情上倒是心細如髮的毫不含混,一說便說到了點子上。
剛回家門便聽得下人說長房的大蜜斯來了,正在與夫人說話,便也過來看看,不料卻正碰上這個話題。
“快坐快坐,你這孩子啊,嬸孃不叫你也不來!冇事兒就不能過來找嬸孃說說話兒?”
這本是此次見麵的正題,亦是安清悠連日來思忖之事,當下便道:
這卻有幾分考較之意了,安清悠細細思忖了一陣兒,這才漸漸地言道:
趙氏平時裡本就對安清悠最是喜好,現在嘴上固然說著抱怨的話,手上倒是忙著不斷把安清悠拉到了本身的身邊,桌子上那零食果子亦是早就擺得滿滿鐺鐺的了。
這話一說,三夫人頓時眼睛一亮,不由得擊節喝采起來。
既已定下了長房三房聯手之事,三夫人趙氏也不坦白,獨自將之前的事情通盤向三老爺說了。
三老爺安德成亦是對安清悠發起請二房來做司禮主事的主張讚不斷口,隻是聽到三夫人說安清悠要和藍氏爭那外邀來賓之事,卻也不由眉頭大皺起來。
三夫人本就是個直率的性子,三房這些年亦是搶到過幾次壽宴籌辦之事,這時候趙氏也不藏私,儘將積年來壽宴流程當中那邊拿住了便輕易把握全域性,那邊吃力不奉迎,那邊做起來雖是煩瑣、卻輕易討老太爺的喜這類種流程樞紐要務報告得極其詳確。
“那日各房商討老太爺做壽之時雖是冇有定論,但是三嬸孃有句話說得好,侄女亦是老太爺親身定下的人選,遇事一樣是該有份參與的。四嬸孃做得,憑甚麼侄女便做不得?為了父親和長房,說不得也要爭上一爭了!”
“還真是你這孩子掌家了?那敢情好!最好是那人多病上幾年纔好!”趙氏對於長房的家裡事倒是略知一二的,對徐氏打壓安清悠早看著不爽,現在見了安清悠掌家內心倒也歡暢,最起碼不消受內宅裡的閒氣了。
可趙氏如此笑嗬嗬的說著徐氏多病幾年,安清悠倒是笑了,這位三嬸孃是個直性子,還真不會藏著話,如若平常的婦人,恐怕隻會在內心頭罵,如何會如她如許笑嗬嗬的罵?
提及這外邀來賓之事,全部壽宴裡好處最大的是它,風險最高的也是它,的確就是一把雙刃劍。
“好了,嬸孃所知就是這麼多!倒是你這孩子聽了半天,現在可有甚麼好主張?”三夫人趙氏一口氣說完,倒是笑眯眯地看著安清悠問道。
“大侄女你真要爭?”
所謂壽宴當天的司禮主事,有點近似於明天紅白喪事上的主持人,但放在這當代大族當中,分量卻遠比另一個時空的壽宴主持人更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