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世人都站的一派端方,她也不想當甚麼出頭鳥。就這麼四個媳婦整整齊齊,反倒是很合了這蕭家治家如治軍的傳統,大夥也不說話,就這麼一字排開地站在了蕭老夫人的門前一側候著,倒似是在等著接管檢閱普通。
“五弟妹倒是好眼力價兒!既曉得幫襯著大嫂站穩一把,怎不想想老太太今兒這份關門是為了甚麼?我等站在這裡等待又是受了誰的殃及?還真是有些冤枉了!”
“哦,你這丫頭倒是越來越懂事了,我還冇說,這事兒就已經做好了?”
蕭老夫人透過窗縫裡向外瞧著,眼看著四個媳婦排成一列,不由得嘴角一撇。搖了點頭似是自言自語道:“行,有點兒意義,還會搞立標杆這一手?得!我就在這等著,叮嚀下去,讓四周的人閒雜人等冇事彆來折騰,冇有甚麼太首要的事兒誰都不準進我這院子,再晚半個時候開門!”
這位大嫂子寡居已久,早就有些無求無慾放心過日子的心態,為人倒是非常刻薄。見安清悠站得規端方矩,便也過來一起等著。兩個媳婦兒並排一站,倒是非常劃一。
蕭老夫人想要查查安清悠的成色不假,其他幾位媳婦可就跟著不利陪綁了。
“這五媳婦站立模樣倒是守得住,就是不知耐煩如何?”
隻是未過量久,俄然聽到身後一聲輕喚:“五弟妹今兒來得倒是早,婆婆房裡但是還冇有開門?”
所謂的到婆婆房裡立端方,無外乎晨昏定省,存候服侍。安清悠明天一個忽視吃了一頓殺威棒,轉過天來倒是早早地接收了經驗,天剛泛白的時候便早早地來到了蕭老夫人的門口。
林氏低低的謝了一句,安清悠則還以很和睦的一笑。
“大嫂這話可有些讓人聽不明白了,既是嫁了過來,就都是蕭家的人,還要分個誰比誰不輕易?要說不輕易,我們幾個的男人都被連累著發去了北疆軍前,人家但是小兩口舒舒暢服的過日子,進門就擺譜兒,連老太太都敢較量,這倒是誰不輕易?”
劈麵立端方的時候大師天然都做得闆闆整整,但是這單獨等待之時無人監督,現在的做派舉止才氣看得出一小我的真脾氣。
最後到來的乃是那三媳婦秦氏,她倒是個心眼活泛的,常日裡很有算計。
“四嫂既是感覺本日老太太是因為弟妹纔不開門,弟妹這便叩門請起,也就是了!”
隻是這入眼之時,卻有些出乎蕭老夫人的料想以外。
伸手作勢一個作勢便要悄悄拍門,那邊烏氏倒是頓時住了口。本來的一通發作倒是直接憋在了肚子裡——她脾氣雖暴躁,屋裡卻有個更冇法惹的。
隻是這一來一往之間,原有那種古怪的寂靜卻被突破了。四嫂子烏氏固然是個出身將門的結實婦人,但夙來冇甚麼城府,現在老是感覺自家是因為這新嫁出去的安清悠才受了扳連。這當兒倒是忍不住出聲道:
現在蕭家的男人們都不在府中,蕭老夫人的話說出來那就如同金科玉律普通,蕭家的下人們早已經被她拾掇得練習有素,這時候天然有人下去忙活清場看門諸事。廚房更是將本來已經籌辦好的早餐退了重做,自要包管老太太開門之時,吃上的飯食都是剛出鍋的。
不過想岔了歸想岔了,心內裡微微一深思,卻又讓丫環把窗子悄無聲氣地推開一條縫,親身悄悄地向外望去。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