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用信封換九皇子那副春聯之時,還趁便多動了一動手腳?想不到我這夫君倒另有這等妙手空空的工夫,不但來了個偷梁換柱,竟然還弄了個順手牽羊?”
若說那調香之技,普天之下對於安清悠最有信心的怕便是他,最明白安清悠現在心態的也更是他。
心機越飄越遠之際,這睿親王亦是有些擔憂夜長夢多,想辦的事情已是完勝,再在這裡留下來也冇甚麼意義了。倒是這出了清洛香號的大門,腦筋裡卻不曉得如何又出現個動機來。
“王爺這買賣做得但是當真奪目,就這麼兩行蠅頭小字,就換了我們大筆的貨去……”
“好了好了少說兩句吧!”
“王爺當真好大的手筆!”
安清悠看著蕭洛辰裝模作樣地在那邊裝傲氣換票據,天然也猜得出蕭洛辰竟然會親身做這等事,不動點手腳那纔是真真地活見鬼了。
蕭洛辰彷彿是猶有不甘之意,臉上卻似是一副傲然間不欲為此等小事計算的模樣,親手把那提貨的票據疊好裝入一個信封,用火漆珍而重之地封上封口。交到睿王爺手上時卻又不免冷言道:
下聯曰:“釀有千年洛花露,調製技術儘在一堂。
九皇子一副慎重模樣地點了點頭,內心倒是大樂不已,這一次公然冇有白走一遭。蕭洛辰啊蕭洛辰,你此人自命聰明,可就是太傲了!我睿王爺堂堂皇子,將來是要登那九五之位的。又焉能是你這等隻知與人枉爭凹凸之人可比?眼界啊!眼界凹凸這類事情就是不一樣!出去今後如何和外界鼓吹,還不是本王股掌翻覆的一念之間?
安清悠這話似是說得欲言又止,當真是一個為自家買賣籌算躊躇著下了決計的小婦人模樣。蕭洛辰倒是心中大定,這當兒差點冇笑出聲來。
九皇子這邊越想越是感覺對勁洋洋,那邊清洛香號的閣房當中安清悠倒是一把抓住了蕭洛辰問道:
你這小婦人真是自作聰明,本來還想著此番做局多少要花些本錢,由得你這麼自發得穩妥的送禮換落墨,本王這下子倒是連這本錢也省了。
“我這也是為了我們這清洛香號著想,現在這京裡的香號鋪子月開越多了,將來這行當裡也一定是我們一家獨大,既有睿王府這等大客戶要來特供,多少老是一個穩妥的出貨門路!你瞧瞧那劈麵正要開業的七家香商聯號……”
安清悠倒是很有分寸地打斷了蕭洛辰的話,扭頭對著睿王爺打圓場道:“王爺彆放在心上,他此人說話就是這麼生硬!倒是殿下您莫忘了剛纔曾說之言,多少留一線聯絡,將來不知何時……還望您記得本日這份來往!”
“還想和本王玩這套簽書畫押的把戲?”
“那提貨的票據!票據!你到底做了甚麼手腳?”
安清悠接過來獨自往一翻,上麵倒是厚厚的一疊銀票。細細回想剛纔諸人的諸般行動,不由得笑著對丈夫說道:
香露八百瓶,香膏兩千盒,各色香肥皂三千七百件。。單是這份數量,便能夠說是自清洛香號極其罕見的多量量。特彆是在市道上這些東西已經緊俏到了極處的時候,就更顯到手筆龐大。
蕭洛辰笑嘻嘻地胡言亂語,俄然間隻見安清悠一聲驚呼,從那堆銀票裡挑出一張紙來,之間上麵彎曲折曲,寫得儘是些像筆墨一樣的東西。
這落墨的標準天然是大有講究,春聯這類體裁不比詩詞文章,兩幅白紙上寫起來輕易,倒是極少在上麵有加落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