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貧僧與令祖父對弈,你倒是不消在旁一向服侍,這老鐵麵如果有甚麼不滿,自有老衲擔負。你夫婿怕是時候也未幾了,出來陪陪他吧!”
安清悠偶然揣摩了空大師的這一句“自保之道”,蕭洛辰便多看他一眼,二人也不容擔擱,齊齊上前,迎候安老太爺和安德佑。
“這清洛香號外鬆內緊,有蕭洛辰這個有本領的坐鎮此處,更有一群從四方樓裡出來的好腕錶裡盤問,話那裡還能漏出去?你們兩祖孫又是在我這老衲人麵前打甚麼機鋒!安老鐵麵,這段日子裡你怕是比貧僧這個佛門之人的還要安逸,如果老衲人所料不錯,一會兒是不是就該進宮去和皇上談經說法了?”
“豈敢豈敢,年青人渴睡,倒是讓大師見笑了纔是。卻不知大師來尋我伉儷又有何急事?聽下人們說,您但是已經在院外等了一個上午了。”
大師見了麵,了空大師合什施禮,安清悠倒是臉上微微一紅。
“阿彌陀佛,罪惡罪惡!攪人清夢實為無禮,老衲在這裡先向二位賠罪了!”
“下棋?”
說話間兩個老頭便在院中尋了一處陰涼之地擺開了棋局,安老太爺順手落下一顆黑子,倒是拈鬚笑道:
“拜見嶽父大人,拜見嶽公大人!”
安子良搶先帶路,人進店中便已直奔內宅而來。
“不滴,我要再睡……”
“十五年前皇上巡幸江南,爺爺也曾隨駕在側,倒是與了空大師很有一番交道。當時候皇上曾召見了空大師議論佛法整整的三天三夜……嗬嗬嗬嗬,不說了不說了,乖孫女!來陪爺爺和了空大師下棋,有茶水兒冇有啊,我但是口渴壞了呦!”
“回五少奶奶的話,求見之人乃是檀香寺的了空大師,已經在院外等了一上午了,還一向不肯讓人通報。奴婢也是看著快到晌午用飯了,這才過阿裡與您說上一聲……”
了空大師淺笑著說出了這麼幾句話,蕭洛辰臉上卻隻得嘿嘿一笑來化解難堪,曉得本身派人護送固是美意,但是他想曉得了空大師去那裡的心機也被這老衲人看破了。
安清悠聽得大感高聳,這老衲人說他怪,也真是怪得能夠。
“不可!我不起,也不準你起……不嘛不嘛,人家就是想多賴一會兒好不好……你陪著我賴?”
商事上諸務已了,現在的清洛香號裡有的是銀子家底,至於皇上那邊,老爺子愛如何佈局便如何佈局去,擺佈離北胡之事還遠。
“甚麼這位那位的,不就是皇上麼!”
安清悠是多麼聰明,聽得安老太爺這麼說,自當明白他指的是何人!內心卻不由得一驚,口中出聲問道:“爺爺,您這是代表著……那位前來?”
安清悠已經不管不顧地衝進了屋子裡!
安清悠有些不明以是,安老太爺明顯是和這了空大師非常熟稔,這麼巴巴地趕來卻明顯並非是為了下棋。安清悠正自喚過下人籌辦茶水,卻見蕭洛辰倒是被父親安德佑叫進了內房當中,也不知談些甚麼去了。
安清悠和蕭洛辰同時一怔,相互對視一眼,這兩位如何俄然在這時候來了,這是剛巧,還是另有其事?
丫環的話在門彆傳來,安清悠麵前彷彿呈現了一幅場景。
“見過祖父大人,見過父親,祖父大人和父親萬福金安。”
拋開這兩樣不談,本身兩口兒還真是冇有甚麼可駭的了,偷得浮生半日閒,如此賴床賴到太陽曬屁股的大好風景,另有甚麼比依偎在自家男人懷裡撒嬌更讓人舒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