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倒是蕭洛辰,現在他好似也對安清悠所想之事有感,隻得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安清悠的鼻頭,倒是笑著道:“小懶豬,還不起床?”
“好孫女!你這招商大會辦得可真是不賴,特彆是阿誰以母液而收表裡諸商的體例,便是……嗬嗬,你曉得我說的是誰,他也是讚不斷口呢!說到若要這香業大興,說不定反是一條良策,靠著權貴二字辦得一塌胡塗的事情,卻讓你這個小清悠摸索出了一條門路,昨夜找了我去勉談一番,讓你固然放心大膽的去做,冇有甚麼可擔憂的。”
安清悠有些不明以是,安老太爺明顯是和這了空大師非常熟稔,這麼巴巴地趕來卻明顯並非是為了下棋。安清悠正自喚過下人籌辦茶水,卻見蕭洛辰倒是被父親安德佑叫進了內房當中,也不知談些甚麼去了。
安清悠和蕭洛辰同時一怔,相互對視一眼,這兩位如何俄然在這時候來了,這是剛巧,還是另有其事?
“方外亦是塵凡,貧僧枉自修行多年,到頭來這俗務未見得越來越少,反倒是越來越多了。”了空大師苦笑著搖了點頭,臉上竟是有自嘲之意。
“娘子,起床吧!”
“你這哪兒是再睡,清楚是已經醒了半天在這賴床呢!起不起?你不起我起了!”
了空大師微微一笑道:“公然便是本日,老衲的自保之道來了!”
商事上諸務已了,現在的清洛香號裡有的是銀子家底,至於皇上那邊,老爺子愛如何佈局便如何佈局去,擺佈離北胡之事還遠。
“下完這盤棋便去,十五年前你安老鐵麵在皇上麵前一盤棋殺得貧僧片甲不留,這事兒但是一向令人耿耿於懷呢。現在不下,等會兒便是宮門一入深似海,怕是找不到你這麼個一向讓老衲人惦記的敵手嘍!”
陳芝麻爛穀子的陳大哥帳也翻了出來,還顯得一副耿耿於懷的模樣,竟是連一點點棋盤的勝負都不肯放鬆了。
丫環的話在門彆傳來,安清悠麵前彷彿呈現了一幅場景。
安清悠已經不管不顧地衝進了屋子裡!
拋開這兩樣不談,本身兩口兒還真是冇有甚麼可駭的了,偷得浮生半日閒,如此賴床賴到太陽曬屁股的大好風景,另有甚麼比依偎在自家男人懷裡撒嬌更讓人舒暢的?
安清悠是多麼聰明,聽得安老太爺這麼說,自當明白他指的是何人!內心卻不由得一驚,口中出聲問道:“爺爺,您這是代表著……那位前來?”
“嗬嗬嗬!我檀香寺曆經千年,六代朝廷更替之下共曆三百二十九位天子,無數風風雨雨都過來了,雖在江南那沈家的治下,倒是亦無憂。至於老衲本身更是有自保之道,蕭小友宅心仁厚,這份情意老衲已知,倒是不敢勞煩安排。眾相皆有法,又何必摸索呢!”
“躲事向來多不易,忙裡偷閒是最難。起就起吧,這老衲人不是普通人,我倒是想多和他會一會呢!”
安老太爺和安德佑這等人物在清洛香號裡莫說是無人敢擋,便是連通報都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