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時候見到大侄女都是這般的有儀態,弄得我都想有個女兒了!傳聞那些製香的器皿倒還能用,我和你四叔倒是心急火燎的來看大侄女一顯技藝了!”
徐氏認定了安清悠這是在周旋遲延時候,卻再不給她甚麼說話的餘地,徑安閒那邊笑道:
那老仆一聲驚叫,劈麵的長房老爺安德佑頓時便皺起了眉頭,暗道這四弟這兩年混得不錯有些放肆也就罷了,如何連帶著的老仆也都如此冇有端方?
“獻醜了!”
正要出言嗬叱,安德佑俄然就感覺這老仆有些麵善,細細地打量了此人一番,腦筋裡俄然蹦出了小我來,一句怒斥之聲便硬生生地憋在了喉嚨裡。
“既是夫人也這般說了,我脫手了就是,青兒,把籌辦的那些物事拿來!”
“四嬸孃謬讚了,侄女這調香之術不過是小道,一會兒獻醜調出了新香,還請四嬸孃莫要把侄女批得太狠纔是!”
安清悠向著廳內世人微鞠一躬,聲音便如那海棠普通的人淡如花。
藍氏極其罕見地冇有還嘴,隻是這一臉的難堪,目光裡卻直往自家的四老爺安德峰那邊看去。
“四夫人府中當真是好有端方,我們這些做主子的還冇說話,一個老仆倒能在這裡大喊小叫起來。如果在我們家裡,這般人等隻怕早就打了出去!”
“如何倒是一大堆的海棠?”
那四房老爺安德峰帶來的老仆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過程,口中忍不住便叫道:
藍氏還是是那副逢人便笑的模樣,場麵話說得氛圍實足,安清悠看了一眼藍氏等人,心中倒是微感驚奇。
安清悠在各個瓷瓶之間來往穿越,時不時在換水之時往那瓷瓶上伸指悄悄一觸探查溫度,行動之間的小碎步走得又快又疾卻又安穩非常,時不時一陣威風帶起了她的衣衿,共同四周那些升騰起的淡淡水汽,當真便如淩波仙子普通……
這前廳裡不乏上過檯麵之人,乃至一些有點見地的丫環婆子也都曉得這海棠的特性,那海棠花撫玩尚可,就這麼點幾不成查的香味,還是當真未曾有人用來作為調香質料來用過的。
上麵的炭盆裡小火慢燉,漸漸便將那銅壺中的海棠鮮花伴著水燒得微微沸騰。
不待世人驚奇不解之色問出話來,安清悠率先道:
藍氏總算是抓住了個轉移話題的機遇,隻是這心下亦是忍不住震驚。
當時讓藍氏送來的質料裡,這海棠鮮花為數甚多,雖是尚未經烘乾製備,倒是更儲存了幾分天然的成分,正合此時之用。
待到最後把那製香質料端上來之時,世人卻都不由吃了一驚。
噗噗之聲清楚可聞之際,那壺中的蒸汽卻順著那根長長的銅管進入了一個個瓷罐當中,被冷水一激倒大半又凝成了液體,倒得銅管最後那排氣孔處,卻隻要一丁點如有若無的蒸汽溢位了。
以那海棠香味之淡,若不是把鼻子靠近了花蕊,那是半點聞不出來的。現在這香氣雖是如有若無,但在這廳中卻能讓人聞到氣味,當真是從未有過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