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問：“你到底甚麼時候才肯和第一次那樣給我療傷？”

他的喚聲冇能獲得迴應，汗珠順著晉明冷硬的額角滴落下來，看起來彷彿極其痛苦。看來替他療傷不是一件簡樸的事，這蠢龍吃了很多苦頭。

金龍冇有回話，看著蛟麵色泛紅，又氣又惱的模樣，眼神如有所思。

蛟內心一震，再次被逮了個正著，心慌意亂之下，嘴唇點在了對方鼻尖。

他冇有回絕閉關的聘請，在山腳下時冇感覺靈氣特彆充盈，但真正上了山，才感受此地的靈氣都堆積在山腰以上，確切是個合適修行的好處所，難怪會養出這麼多妖怪。

“你，你如何又醒了？！”次次都在他吃他的時候醒過來，安得甚麼心？

說話間，晉明已來到跟前，號召他道：“過來，躺好了。”

晉明也不惱，彷彿接管了蛟的說辭後，就完整信賴了他和蛟的兄弟交誼，並容忍著“兄弟”的壞脾氣。

蛟冷哼，聽出了所謂“外力”，指的該是“食妖”的事了。

“放開，這像甚麼話……”

蛟冷冷道：“你想疼死我嗎？”

“醒了？”

他扶住石壁，嘗試站起。多日麻痹五感的尾部立時傳來鋒利的刺痛，讓他差點跌倒在地。但並非不成忍耐――會感覺痛，便是小事；感受不到痛感，才最可駭。

“本日還泡溫泉嗎？”被龍纏著在池子裡泡了三天三夜，醒來後能較著感遭到傷勢好轉，結果可比敷藥好多了。

“小淵。”

他指的是剛入洞中時的體例，那次結果明顯，比閉關半月另有效。

蛟吞嚥了幾下喉嚨，想到前幾次“偷吃倒黴”的前車之鑒，更是打起了精力，此次總不該出岔子了……他略微伸開嘴，不敢高聳地化為蛟首，保持著人形緩緩靠了疇昔……

他展開眼，看到了盤腿坐在劈麵的晉明。

蛟焦急了：“你……”

他不活力，蛟卻在出口後就悔怨了。他恨金龍多管閒事，害他到這個境地，但眼下另有諸事仰仗對方，他實在不該過分易怒放肆。用餘光瞄了幾眼晉明，冇有從他臉上看到不悅之色，蛟心下稍定之餘，不免又打起了其他主張。

晉明掃了他一眼，雙部下壓，沉聲道：“尾巴。”

蛟眸光一暗，身材前傾湊了疇昔――實在機遇一向就在麵前，同為修行之妖，他當然曉得現在蠢龍尚在運功途中，毫無反擊之力。

“這池子忒小，我們一個個來。”

頭上一重，帶著微微濕意，遲緩沿著鱗片而下。

蛟尾一擺，正籌算退離些許，卻忘了本身的尾巴還經不起這般大行動，頓時疼得眼睛都紅了――天然不會是疼哭了，而是猝不及防之下扭到了傷口，痛得整張臉都扭曲在一起。

金龍手一攬，抱住上半身人形，責聲道：“尾巴彆亂晃！”

“好點了嗎？”

晉明滿頭大汗，雙目緊闔，彷彿運功到了關頭之處。

龍：“……”

――少見多怪。

三日三夜後，金色龍身終究放開了纏繞了數日的蛟身，竄改成淺金眼眸的俊美女人，躺在池水中怠倦地闔上了眼。他的身側，黑蛟不非常活絡地擺動了幾下尾巴，也變成一名慘白膚色的男人，挨著他墮入甜睡。

金龍眸光一閃，冇有辯駁，一隻手捧起焉巴巴的尾巴。黑乎乎的鱗片覆蓋大要，能夠設想常日裡也是條威風凜冽的大尾巴，現在卻不幸兮兮地聳拉著，讓人忍不住心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