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明滿頭大汗,雙目緊闔,彷彿運功到了關頭之處。
“晉明?”
話未說完,一股暖流淌入體內,遊經四肢達到丹田,重傷後沉寂好久冇有知覺的尾部驀地傳來鋒利的疼痛,讓他刹時緊皺眉頭,呼哧喘著氣。但他不但冇感覺憤恚,反而歡暢起來,蠢龍是真的在幫他療傷!
蛟尾一擺,正籌算退離些許,卻忘了本身的尾巴還經不起這般大行動,頓時疼得眼睛都紅了――天然不會是疼哭了,而是猝不及防之下扭到了傷口,痛得整張臉都扭曲在一起。
蛟眸光一暗,身材前傾湊了疇昔――實在機遇一向就在麵前,同為修行之妖,他當然曉得現在蠢龍尚在運功途中,毫無反擊之力。
他展開眼,看到了盤腿坐在劈麵的晉明。
蛟:“……”他算是明白了為何蠢龍老是糾結於吃妖怪的事,本來竟是嫌他們臟?
“醒了?”
“本日還泡溫泉嗎?”被龍纏著在池子裡泡了三天三夜,醒來後能較著感遭到傷勢好轉,結果可比敷藥好多了。
金龍手一攬,抱住上半身人形,責聲道:“尾巴彆亂晃!”
他扶住石壁,嘗試站起。多日麻痹五感的尾部立時傳來鋒利的刺痛,讓他差點跌倒在地。但並非不成忍耐――會感覺痛,便是小事;感受不到痛感,才最可駭。
蛟問:“你到底甚麼時候才肯和第一次那樣給我療傷?”
“放開,這像甚麼話……”
晉明掃了他一眼,雙部下壓,沉聲道:“尾巴。”
蛟內心一震,再次被逮了個正著,心慌意亂之下,嘴唇點在了對方鼻尖。
金龍冇承諾,伸開嘴暴露一口鋒利的齒牙。
三日三夜後,金色龍身終究放開了纏繞了數日的蛟身,竄改成淺金眼眸的俊美女人,躺在池水中怠倦地闔上了眼。他的身側,黑蛟不非常活絡地擺動了幾下尾巴,也變成一名慘白膚色的男人,挨著他墮入甜睡。
蛟冷哼,聽出了所謂“外力”,指的該是“食妖”的事了。
蛟焦急了:“你……”
這一閉關,又是半月疇昔。在龍威震懾下,冇有妖怪敢靠近山洞。乾枯的內田終究又有了靈力活動,蛟舒了口氣,隻要第一步達成了,接下去規複修為就靠時候和機遇了。
隻要吃了他,能抵他數載苦修!
晉明也不惱,彷彿接管了蛟的說辭後,就完整信賴了他和蛟的兄弟交誼,並容忍著“兄弟”的壞脾氣。
又試著走了幾步,固然還不能健步如飛,但比之前實在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