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最後,大師都冇路走了。
熊廷弼是湖北人,又是楚黨成員,家道貧寒,在家無居處,故進京為監察禦史後,一向就是住在這湖北會館中。
會館是湖北在京官員共同籌資修建的,亦是朝中楚黨官員常日交友宴請之地。進京會試的湖北籍舉人亦可在此留宿,免費極低。
“飛白兄,你我都是同僚,我看這件事便就此乾休,如何?”王之心雖不喜熊廷弼為人,但卻也佩服其本領,故意想做個和事佬,把這事勸住,免得同僚反目,自家尷尬,又叫外人笑話去。
啟事是東林要一統江湖,唯我獨尊,不給人路走。
二叔則在宮裡忙著和魏朝比誰無能,一時不分勝負,正在加賽。
良臣記得明白,後代史乘上說熊廷弼是被二叔害死,並且和東林黨交好,這美滿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黑鍋扣在了二叔頭上,說是二叔收不到金子命令從速處決熊廷弼。
然,眾所周知,汪白話是東林黨的智囊。
何爾鍵也是忍不住點頭,宋本慶和王之心對視一眼,均是微微點頭,這熊蠻子,還真是不會做人。
他就是熊廷弼?
那兩個都察院的禦史猜得冇錯,熊廷弼就在這處會館,並且,他們到的時候,曾前後出任遼東巡按的監察禦史何爾鍵與康丕揚正在和熊廷弼實際。
東林黨倒是走彆人的路,讓人無路可走。
故而,黨爭害人亦禍國。
後代大能骨昊說,走彆人道的同時,也得讓人家有道可走,如此纔是高風亮節的好道友。
發明都察院兩個要好的同僚也來了,何爾鍵精力一振,人多勢眾,今兒他熊蠻子不給個交代,這事冇完。
可惜,被東林黨搞死了。
老奴哈赤平生最怕之人,單槍匹馬僅率數人就敢去光複失地,從而穩住關外防地,不致全域性崩潰的牛人。
因為,他是楚黨。
楚黨,在厥後,是“閹黨”的構成之一,或者說是盟友。
此時已是巳時末,是用飯的時候,不過湖北會館中卻冇甚麼人。隻要到了晚間,這裡纔會熱烈起來。中午,大多數湖北籍官員都在衙門上值呢。
性子和後代的大眾知識分子一樣,做事本領冇有,辟謠竄改的本領,倒是一流。
熊廷弼也是豁的起家,一樣重拍桌子,然後指著宋本慶的鼻子罵道:“關你這鳥人吊事!”
會館可不是關鍵衙門,自是任人隨便收支。
被康丕揚拉著一起來的何爾鍵也是氣得短長,幸虧上麵把熊蠻子的奏疏壓下了,要不然放出來讓朝臣議上一議,他和康丕揚豈不是名臭天下了。
“不平?不平單挑啊!”
良臣心道伸手不打笑容人,熊廷弼就算再自大,也當給人一點麵子,哪想他卻將筷子放下,昂首問了一句:“這事,和你有甚麼乾係?”說完,還又跟了一句,“國度大事,豈是和事佬能摻雜的。”
熊廷弼下獄時,朝堂還是東林黨“眾正盈朝”的時候。
“熊廷弼,你無事生非,歹意歪曲同僚,我們不去找你,你另有臉進京!”一個五十多歲的禦史忿忿不平的指著一個足比他高出半頭的中年男人。
良臣看的驚心,那中年男人渾身高低哪有半點讀書人氣質,滿臉橫肉,比宋獻策長的還要壯。
這鄒元標,是東林黨當時幾個魁首之一。
“熊蠻子,大師都是同僚,你對遼東的事有甚麼不滿,儘可上書,我們管不著,可你不能把我們拉下水啊!…我何爾鍵是那裡對不住你了,要你這般調侃貶低!這都察院,就你熊蠻子一人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