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都察院的禦史猜得冇錯,熊廷弼就在這處會館,並且,他們到的時候,曾前後出任遼東巡按的監察禦史何爾鍵與康丕揚正在和熊廷弼實際。
他就是熊廷弼?
這鄒元標,是東林黨當時幾個魁首之一。
二叔則在宮裡忙著和魏朝比誰無能,一時不分勝負,正在加賽。
亦有傳言稱熊廷弼死前曾向汪白話許四萬金信譽,要汪白話設法援救於他,成果他拿不出金子,就被正法。
東林黨倒是走彆人的路,讓人無路可走。
會館可不是關鍵衙門,自是任人隨便收支。
此番因為上疏彈劾遼東巡撫趙輯和總兵官李成梁不見下文,熊廷弼一氣之下竟然直接進京,他籌算親身到通政使司上表,務請天子重新評判六萬軍民棄守事。趁便究查他兩個前任的包庇罪。
可惜,被東林黨搞死了。
“你們看,你們看,這,這像話嗎!”康丕揚氣得想頓腳。
此時已是巳時末,是用飯的時候,不過湖北會館中卻冇甚麼人。隻要到了晚間,這裡纔會熱烈起來。中午,大多數湖北籍官員都在衙門上值呢。
“熊蠻子,你算甚麼東西,你一個新晉之人憑甚麼指責同僚!”
然,眾所周知,汪白話是東林黨的智囊。
良臣跟了這麼一起,也是累得夠嗆,出來以後就見已是吵成一團。
因為,他是楚黨。
按情麵油滑,熊廷弼當起家向兩位新來同僚打個號召,不想,他卻還是坐在那邊,端著飯碗夾菜,自顧自的吃。
良臣記得明白,後代史乘上說熊廷弼是被二叔害死,並且和東林黨交好,這美滿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罵完,又用手指著何爾鍵和康丕揚痛罵道:“這兩混蛋,身為巡按,卻不起監察職能,反與遼東諸官相互勾搭,不向朝廷奏報真相,棄地失土,置寬甸六萬餘百姓不顧,使他們流浪失散,死傷無數。我熊廷弼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豈能與他們同流合汙!”
熊廷弼是湖北人,又是楚黨成員,家道貧寒,在家無居處,故進京為監察禦史後,一向就是住在這湖北會館中。
“一派胡言,寬甸事,朝廷早有定奪,你前番不鬨,今番卻來翻舊賬,安的甚麼心機!”康丕揚急眼了。
熊廷弼下獄,是因為和東林黨成員王化貞定見分歧,導致廣寧慘敗。
後代大能骨昊說,走彆人道的同時,也得讓人家有道可走,如此纔是高風亮節的好道友。
真是,人不成貌相啊。
良臣看的驚心,那中年男人渾身高低哪有半點讀書人氣質,滿臉橫肉,比宋獻策長的還要壯。
熊廷弼脖子上,就差個大金項鍊了。
熊廷弼也是豁的起家,一樣重拍桌子,然後指著宋本慶的鼻子罵道:“關你這鳥人吊事!”
因而,最後,大師都冇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