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還給她留了個褻褲。蘅言“唔”了一聲,渾身升騰起一股熱浪,像是煮熟的大蝦,渾身通紅,埋首在雙臂間,再不肯露臉。
內裡西北風號叫的短長,想是下午得有場雪了。她有氣有力的趴在床上,在內心紮小人吐槽皇後!哼,皇後,你真煩。
常滿壽正侯在內裡聽聲響,被蘅言這一嗓子嚇破了膽,不敢硬闖,隻能在內裡扯著破銅鑼嗓子朝內裡傳:“主子爺,寶親王求見。”
她急得直哭:“萬歲爺,奴婢今後必然好好聽話,萬歲爺讓奴婢做甚麼奴婢就做甚麼,哪怕是要了奴婢這條小命,奴婢也毫不眨眼,隻求萬歲爺饒了奴婢吧,冇的讓主子娘娘曉得了,奴婢又得一頓好打。”她見天子冇甚麼反應,美意勸他:“主子爺您想想在京郊彆院的朝歌女人,另有絳珠殿的姮貴嬪,另有,另有朝陽宮的皇後,您,您就饒了奴婢吧。”
蘅言搖點頭,“你下去吧,藥還擱在老處所,”她老氣橫秋的歎了口氣:“一會兒萬歲爺還得過來。”
掌下是一片柔嫩滑嫩的膩脂,摸起來就像乳酪一樣,不但舒暢,還惹人瞎想。天子神思早就不曉得飄到哪兒去了,他在想,本身對這女人,如何會有了一種激烈的佔有慾呢?當聽到她說“今後出宮還能嫁個好人家”的時候,他還真有點兒想掐死她的錯覺。
天子:“……嗬!”合著他屈尊降貴的給她上藥,在她看來,是她本身個捐軀取義了?嗬!這女人的思惟真不是普通人能瞭解的。天子有點兒活力,上藥的那隻手就有點兒不聽話了,手腕的勁道也大了幾分。
雨燕也未幾問,點點頭,仍舊剛強著要給她上藥。
清清冷涼的紫玉膏,觸摸著熱乎乎的手指頭,這類冰火兩重天的刺激,實在是太爽了!蘅言舒暢的差點“哼哼”出聲,她由衷的獎飾天子:“冇想到萬歲爺上藥的手勁兒,力道這麼合適。”
天子“嗬”了一聲,慢悠悠說著:“還真冇人這麼獎飾過朕。”
天子有點兒不大樂意了,這是彆扭的女人,不就脫其中衣麼,她也值當如此,就像他饑渴得要用強一樣!真是不懂事。
蘅言是個有賊心不平冇賊膽抗旨的主,見天子冷了臉,頓時就蔫了,像是被驕陽曬的冇水分的玉米葉子,耷拉著頭,唯唯諾諾的趴好了身子——但最後還是掙紮著抵擋一下:“奴婢寒微卑賤,實在不敢勞煩萬歲爺脫手,冇的折了陽壽,就不大好了,奴婢還想好都雅看萬歲爺治下的亂世國土呢!”
提起上藥,蘅言就煩躁,她擺擺手讓雨燕往前走幾步,低聲叮嚀她:“一會兒皇上傳午膳時,就冇你們甚麼事兒了,你偷偷去找常諳達,跟他說我有事兒要見姮貴嬪,請他幫手周旋周旋。”
“你想抗旨不遵?”天子冷了聲,似是隨時都能將她當場正法了。
雨燕吃驚的大睜著眼,蒼茫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