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聽著“多陪陪萬歲爺”這話,可真是通體鎮靜。他又嘉獎性的在蘅言額頭上親了一口,安撫蘅言:“南邊兒的事兒一向是蘭軒在措置,今兒個上朝,他少不得要去,你就甭擔憂了。再者說了,有朕在,天下誰有膽量動朕的人?”
天子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白了她一眼,心想著這女人今兒個如何有點兒腦筋不開竅呢?“明天蘭軒帶著朝歌到壽康宮裡拜見老祖宗,早晨被老祖宗留在了宮裡,你趕到皇後帶著宮妃給老祖宗存候的時候疇昔,當著蕭朝歌的麵兒將這事兒稟了老祖宗,且看朝歌有何反應。”
“哎,感謝福叔了。”
太皇太後還冇答話,那邊皇後就“哼”了一聲:“一身不侍二主,你這在萬歲爺身邊還想著老祖宗,可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呐!”
蘅言一副“萬歲爺聖明”的神采,用力點點頭。
蘅言長歎一口氣,拍著胸口長呼“奴婢這就放心了”。
這話的確是將皇後的麵子直接下完了。一則見怪她措置後宮不當,二則見怪她不懂事兒。
蘅言止了淚,這才添油加醋的將天子如何如何欺負她的,全數都跟太皇太後說了一遍,末端,還說著:“老祖宗千萬彆見怪萬歲爺,不然萬歲爺曉得奴婢背後向老祖宗告狀,萬歲爺必然饒不了奴婢。”
姮嫵忙感激的謝了蕭朝歌。
蘅言盈盈笑著,對皇後的詰難毫不在乎,不過對那句“一身不侍二主”倒是放在心上了,她朝蕭朝歌笑了笑:“奴婢叨教蕭女人,主子娘娘這句‘一身不侍二主’是甚麼意義,可否請蕭女人替蘅言解答一番?”
蘅言說這不可:“上夜的事兒是常大總管在管,奴婢要這麼給老祖宗說了,那不是欺君之罪麼?”
等皇後她們剛拜彆,蘅言下一瞬就撲在太皇太後腿邊掉了淚:“老祖宗,奴婢心內裡兒實在是苦的很,可又冇有人說道說道。”
太皇太後心疼的短長,她那裡會想到天子能這麼對待這女人?這如果再熬下去,可不得出性命麼?“你甭擔憂,有哀家在,天子他不敢再胡作非為。”
皇後脫簪跪地請罪,太皇太後這才緩了氣兒,發話讓坐了。
太皇太後神采極其不善,“還不是言丫頭來這兒哀家瞧著高興麼。”太皇太後揣摩著,不能將蘅言背後嘀咕天子的事兒抖落出來,便換著話的說:“哀家聽皇後說,你跟前兒的敬茶出了岔子?”
天子負手而來,身後跟著寶親王。
蘅言“唔”了一聲,小聲嘀咕道:“可萬歲爺冇有欺負奴婢呀,奴婢感覺都快被萬歲爺養成小肥豬了。”
初五的時候,本來天子是不上朝的,但不剛巧,南邊兒肇事兒的摺子八百裡加急遞到了軍機處,催得天子一大早的就從速在兩儀殿裡召見臣工。有多少文臣武將的還正在和順鄉裡競折腰呢!
回身又拉著蘅言問話:“你們主子爺可欺負你了?在建章宮過的可還順利?身上的傷好了冇有?哀家如何瞧著你這氣色不大好?”
蕭朝歌微微一笑,回身眼神纏綿的瞧著天子:“萬歲爺若不嫌棄,奴婢情願去建章宮裡服侍萬歲爺。”
蘅言端著茶盤子出來時,見滿座傾國傾城的美人。
蘅言忙跪了下去,柔聲慢語的回話:“奴婢挺好的,勞煩老祖宗掛記了。主子爺待奴婢也很好,那裡會欺負奴婢呢?就算是主子爺欺負奴婢了,那也是奴婢的福分呀,普通人還冇這福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