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見得,”姮嫵橫了她一眼,“這些日子萬歲爺一向都是召我侍寢,每回侍寢,你曉得他情動之時,叫的甚麼麼?”
連蕭朝歌也要請去,這八成是一場鴻門宴了。她心下焦急,可又不能不去。算了,她安撫著本身,這段時候出儘風頭的是蕭朝歌,說不定皇後主如果為了叫上蕭朝歌,本身是個捎帶罷了。
皇後朝蘅談笑了笑,非常暖和,亦非常漂亮賢淑:“本宮昨兒個得了件東西,心下非常震驚,想著趁今兒的家宴,讓諸位mm瞧瞧,冇的本宮屈辱了萬歲爺跟前兒的司寢姑姑,那可就是本宮的不是了。”
蘅言自嘲的點頭:“不必了,萬歲爺有新寵在跟前兒,是不會為了我這麼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大動兵戈的。”
董貴妃也說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冇準言女人同張六福是真看對眼兒了,娘娘這橫加禁止,可就是故意拆人姻緣了。”
蘅言不敢推讓,忙墩身謝了恩:“奴婢頓時就去。”
皇後賞了位子,讓上了茶點,世人輪番表示了對蘅言“得寵”的慰勞後,那邊就傳了蕭朝歌覲見。
就連常滿壽也笑道:“朝歌女人對咱主子爺真是經心極力。”
蘅言奇道:“諳達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自古以來都是‘能者多勞’,朝歌女人服侍的那是一千個一萬個好,我總不能跟她搶吧。再者說了,朝歌女人是咱主子爺親身要到跟前兒的,甭說她現在乾的不錯了,就是乾得有點兒岔子,你我也不能說甚麼不是?”
有小宮女捧了個硃紅色漆雕圓托盤出去,也不知托盤裡放著甚麼,上麵還用娟白錦帕遮住了。
這纔是正主兒上場時的氣場嘛!蘅言無不感慨,不聞其人但聽其聲便已心魂為之震驚,不愧是引得後宮一眾女人側目標“萬歲爺的心肝兒寶貝”。
自打蕭朝歌到了建章宮後,蘅言的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活色生香,自在安閒。
蘅言伏地請罪:“回主子娘娘,這肚兜確切是奴婢的,隻不過是前些日子奴婢丟了的,並非是奴婢送給那個做了定情信物。”
蘅言神采大紅:“這類內室之事兒,我如何曉得。”
蘅言直愣愣的跪在了地上。
人來齊備了,該辦閒事兒啦。
蘅言冷冷僻清的回了皇後的話:“想必是主子弄錯了吧,奴婢同那張六福也不過就見了幾次麵,那裡就私定了畢生?”
姮嫵緊了緊大氅,自嘲的笑笑:“哪怕他身下的人是我,情動之時,他叫的,向來都是‘小言’。”
皇後得了準話兒,心內裡兒實在是忒安生了點兒。朝身邊的蕭朝歌點頭表示,心道諒你秦蘅言再得萬歲爺歡心,現在出了這麼一件糟苦衷兒,萬歲爺哪兒還會將你放在心上?人呐,活明白點兒。
淑妃委宛而笑,似是偶然又似是成心提點:“前朝的時候,不是有公主同東廠督主成了功德兒的麼?這人間情/事,若真是相愛了,又何必顧忌身份不身份的?”
一頓飯也不曉得如何吃完的,臨出朝陽宮的時候,還瞧見蕭朝歌笑得歡愉的偎在皇後身邊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