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擒住她的小小下巴,眯了眼,眼中有傷害的如芒如刺的清輝:“一枝紅豔露凝香,**巫山枉斷腸……名花傾城兩相歡,朕若負了,豈不是罪惡?”
從絳珠殿到建章宮,要過一片小園子,蘅言見春光不錯,就找個地兒坐了。
姮嫵歎了口氣,坐在了她劈麵,狠狠瞪了她一眼:“說吧,萬歲爺賞你的甚麼位子?”
蘅言不由得蹙眉。當初要不是秦夫人妄圖後宮那點兒帝王寵,又何必將才名滿都城的秦姮嫵送到皇宮裡來?而要不是秦夫人不但妄圖那點兒帝王寵,還想著各處撒網重點撈魚,她也不會去插手那莫名其妙的選秀。
吳進忠道:“主子是萬歲爺的哈哈珠子,那是打萬歲爺三四歲時就跟著服侍萬歲爺的。”
“四年前的事兒,我覺得你不知情,冇想到你倒是清楚得很,”姮嫵撫著那隻鐲子,垂垂安靜下來:“秦家庶女秦蘅言參選秀女,參選前一天,皇後主子賞了珠花,世人皆覺得秦家庶女這可真是板上釘釘,必定能選的上了,卻不料那天早晨,秦家庶女在吃了她家姐姐端來的一碗銀耳蓮子羹後,鬨了肚子,第二天禦前失禮,又得了自家姐姐的‘照顧’,被掌事姑姑嫌棄粗笨,然後發放到了掖庭局裡。我覺得你不曉得。”
容色鮮豔欲滴,眼底媚色如絲,萬歲爺跟前兒的大總管親身扶著——秦蘅言,四年以後,你終究爬上萬歲爺的床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