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齊安侯府客人多,這些東西是早早就備下來的,綠香想著擺佈女人那邊也冇其他事,便順帶與廚房裡頭的婆子說了兩句閒話,也好幫著她家女人在侯府安身,返來的就有些遲了,並不曉得韓均正在裡頭的淨室。
許是睡的不沉,門路昕挪了挪身子,便有一縷青絲垂下來,落在那白膩膩的頸脖處。
細細的絨毛已被絞去,五官立時清楚起來,彷彿一日之間,原不過是少女的女人,已經長大成人,成了他的妻。
出嫁前,齊氏便叮嚀過她,為人婦便要照顧好夫君的衣食起居,不能和做女人時一個嬌憨的性子了。
女子麵上濃厚的妝容已經被洗去,鉛華落儘,暴露她本來柔滑的色彩,膚白如玉,在燭火下泛著微微的暖光。
門路昕不由自主去看。
恐怕吵醒了門路昕,韓均停在她上方,女子的暗香便一陣陣往他鼻尖鑽。
但韓均卻感覺,心中從未有過如此龐大的安寧。
她整小我裹在一團大紅色的打扮當中,白玉普通的小臉兒也陷在紅色被麵之上,唯有一頭青絲烏壓壓地,更稱的她驚心動魄的美。
“如何了?”
韓均已經走了出來,身上裹了件月紅色的單衣,方纔沐浴過的身子散著熱氣,整間屋子彷彿都蘊上了他身上的溫度和水汽。
青檀說不出口,門路昕卻已經明白她話裡的意義。
門路昕恨不得立即閉上眼睡疇昔。
他喝了很多酒,因為心中稱心,也並冇有決計禁止,此時酒氣上來,渾身都是微醺的酒味。
男人喉頭微動,肌膚不白,卻非常光滑,那湯汁順著頸脖一嚮往下,從月紅色的裡衣往裡看去,直到沾濕了胸前那一處方纔停下。
韓均目光便跟著她一截帶了碧玉鐲的皓腕落下去,停在呼吸起伏的女子身軀之上。
“冇甚麼?”韓均輕笑一聲,整小我壓了下來,將她覆蓋在一片暗影當中,男人氣味刹時將她包抄。
青檀走了出去,見門路昕歪在床上以手撫胸,一副遭到驚嚇的模樣,俏臉緋紅,便暼了一眼淨室的方向,不肯定地小聲問道,“少夫人要不要去……”
還是第一次這麼細細打量他,門路昕隻感覺方纔的熱意一向燒到了心間。
門路昕:……
他走到床邊,彎著身子,低下頭細細打量床上的人兒。
他很少笑的這般顯眼,或是不動聲色,或是微勾唇角,許是酒氣上來了,也或者是氛圍有些旖旎,男人淡色的薄唇上揚,眉眼都染了笑意,看著麵前恨不得縮成一團的小人兒。
話音剛落,便聞聲淨室傳來細碎的水聲,綠香眨了眨眼睛,“世子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