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見大驚,正要出聲驚叫,石頭娘卻滴溜溜一轉,一閃就到了那三尾井童的身後,眼神一狠,一反手抓鼓柄,一抽就抽出一把頎長鋒利的物事來,彷彿是一根尖刺一樣的東西,一揚手,對著那三尾井童的腦後勺就紮了下去。
何況,真正的威脅,還未露麵!
一句話說完,驀地一反手,摸出一麵小鼓來,模樣就如同兒童玩耍的那種小鼓,還冇有巴掌大,鼓把子卻顯得略微長了點,隻是鼓麵已經發黃了,明顯是個老物件。
我居高臨下,看的清楚,恰是阿誰麻三使出了手腕,破了石頭娘手中的小鼓。
就在這時,俄然一道銀光從最靠近石頭的一棵樹後閃起,嗖的一聲,直接釘在了石頭娘手中的鼓麵上,鼓麵頓時被扯破了開來,再也冇法出聲了。
小鼓一破,花錯就將手指放了下來,恰好聞聲石頭孃的大喊聲:“是誰在暗害我們?有冤有仇,也讓我們一家死個明白。”
我在樹上看的膽顫心驚,又轉頭看了一目炫錯,說實話,固然我曉得有人想用我的命,去抵石頭哥的命,可一看到石頭娘和他媳婦,我還是忍不住心軟,以是目光當中,大有求花錯救石頭哥一命的意義。
石頭娘一見大驚,倉猝閃身疇昔攔住,卻不料那三尾井童底子就是為了勾引她罷了,一把抓向石頭孃的麵門,石頭娘險險躲過,可臉上還是留下了三道血痕。
我一見出來的恰是三尾井童,我在這傢夥的部下吃過虧,曉得這傢夥的短長,頓時嚴峻起來,雙手緊握,指甲直接刺入了掌心當中尚不自知。
隨後花錯那細若蚊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好戲收場了,石頭娘竟然是排教的人,有點意義,今後你如果趕上拿這類小鼓的,最好當即堵上耳朵,這類小鼓是特製的,會指導心臟的律 動,普通人是受不了的,當然,她手裡那根分水刺,也是奪命的好物件。”
我頓時傻眼了,這身法、這反應、這速率、這狠辣!這是我所熟諳的阿誰渾厚慈愛的石頭娘嗎?
那三尾井童一現身,石頭娘和石頭媳婦就一齊轉頭看去,這一看不要緊,石頭媳婦直接就嚇昏了疇昔,倒是石頭孃的表示,有點出人料想。
剛想到這裡,一道魁偉的黑影驀地從我們頭頂上跳了下去,直接一躥就到了三尾井童身邊,一把抓住三尾井童的長尾,一捏一抖,三尾井童的長尾已經被抖了開來,隨即那黑影抓著三尾井童的長尾,奮力一甩一拋,竟然直接將那三尾井童摔落入老井當中。
石頭娘和他媳婦嚇壞了,拚了命般的撲向石頭,用儘滿身力量,想將石頭拉走,可石頭也不曉得哪來的那麼大一股蠻力,雙腳如同釘子一樣,緊緊站在原地,任憑婆媳倆拉扯,硬是半點不動。
我聽的一愣,排教?不是早就滅儘了嗎?排教本來都是江上河中放排的苦哈哈,為了製止在江河上碰到凶惡,而凝集在一起的力量,現在甚麼社會了?運輸業這麼發財,排教早就不存在了。
我聽的一陣茫然,有人該裝不下去了?誰啊?想了一圈,也冇想到誰有這個懷疑。
那人身形必然,我頓時看的清楚,濃眉大眼,闊口寬額,虎背熊腰,魁偉雄渾,恰是早已死去多日的奎爺!
可石頭娘就在被那三尾井童舉起來之前,卻拚儘了滿身的力量,驀地喊出一句話來:“老奎!藏不住了!和他們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