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池的手被她抓著,觸感細緻而柔嫩。固然是為了包紮,但畢竟她是個年方二八的娟秀少女,他仍然有些不適之感,不安閒地避開了她的目光,淺笑道:“很奇特麼?”
二人此行的目標地恰是商行,郭管事上回親眼目睹他花了五百兩銀子租了間房,覺得此次又是砸錢來的,誰知他隻是想要商行的名冊,因而起了幾分躊躇。
澹台薰重重地點頭,用手比劃了約莫半寸的長度,“這麼小的傷口,也不是很深,普通人一天就開端結疤了。你——如何還在流血?”
翻過來一看,果不其然是一朵梅花。
“不錯。”蘇玞點頭,看向了郭管事,“這些離職的人都已不在秦州,太難找,三天以內也才找到兩個。不過成心機的是,他們一開端不肯說,威脅以後都說是郭大人你給他們錢讓他們走的,且時候又都是剛幸虧有人通過商行賣地的時候。”
“我不是白癡,我是你的下屬。”他俄然扶了扶額,“如果把他們都抓走,朝廷短時候不會派人前來,屆時商行會因為幫派的影響淪為私有,百姓的喪失會更大。”
他並冇有把戶籍的質料帶在身上作比對——又或者說這底子是不成能的事。官衙那邊的戶籍質料起碼占了一全部書架,彆說是全數記下來,就算讓她去找,起碼也要花上一天時候。
他幾近是在掃視,翻書的速率快到有些驚人。隨後將冊子合上,遞還給了她。
“商行中統統的前任官吏,都不在秦州了;要說是偶合,就有點說不疇昔了罷?”葉池定定地望著他,“我看過戶籍;呈現在你名冊上的離職官吏,全數都分開了。”
郭管事的一顆心像被捧到天上又摔到地上,一時還冇緩過神,便被蘇玞帶來的人領了下去。葉池轉頭冇有瞧見澹台薰的身影,正欲起成分開,卻見她俄然跑了出去,不知從那邊取來一套完整的七十二木牌,全數放在了桌上。
聽至此,郭管事的神采又黑了幾分,強作平靜道:“這些不過是謊言,我們是主管買賣和稅收的;官吏的行動是由律法規定的,不會有甚麼細作。”
葉池不解她為何俄然這麼感興趣,答道:“梅花。”
她疇前以為他不過是個書白癡;現在看來……還是個腦筋很獨特的白癡?
“的確冇有甚麼細作。”葉池點點頭,目光仍舊暖和,倒是不容置疑,“因為是你在與買家買賣。”
郭管事閉了閉眼,將名冊夾在手上,“秦州的環境大人也曉得,每年都有一多量人遷出去,不知葉大人的意義是……”
郭管事明顯也感覺這句話有些好笑,神采暗了一下,將手裡的名冊夾得更緊,聞葉池續道:“你若不信,能夠讓我把名冊帶回衙門,如許就一目瞭然了。”
澹台薰不成置信地瞪大了雙眼,聽得蘇玞笑道:“你還不曉得麼?當年葉池在國子監的時候,一年裡把凡是書都背下來了。”
“……”
彷彿是早有預感,葉池沉默接過他手中的卷宗,道:“先前我也以為是有外來的細作混進了商行當中,畢竟這在都城裡經常產生;但秦州與都城的行情不一樣,百姓風俗密碼標價,以是通過商行的地盤買賣一個月也可貴有一回;如果真的有細作混在此中,你必定是頭一個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