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閥_第八十三章 驚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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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浚州境內,離黃河壁壘不遠之處,一支馬隊正在巡查。說到馬隊,人們常常遐想金戈鐵馬,雄渾威武。可這支馬隊卻有些奇特,戰馬並非不雄駿,設備並非不精美。但自古以來,哪個馬隊不是手持著韁繩,耀武揚威?你見過雙手抱著馬鞍恐怕摔下來的馬隊麼?

都城裡那些皇室貴胄,達官朱紫是生是死,乾我鳥事!可河北一旦淪亡,那世外桃源般的徐家莊裡,有本身的父親,嫂子,姐姐,侄兒!這靖綏營的弟兄,又有哪個冇有親人在北方?明天,就是死!我也死在黃河北岸!毫不再聽宗澤臨死之前大喊“過河!過河!過河!”,也毫不再看嶽飛被迫退兵之際悲鳴“十年之功,毀於一旦!所得州郡,一朝全休!社稷江山,難以複興,乾坤天下,無由再複!”

楊彥程方二都頭打頓時前,異口同聲道:“怕是女真人!”這兩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可此時語氣中也難掩惶恐!

徐衛神采如常,乃至輕笑道:“種少保比你我更急。”貳內心,實在比張慶更憂愁,李貫去東京至今冇有返來,種師道又不見蹤跡。金軍隨時都有能夠呈現在這個處所!

當然是女真人!從東北方向而來,陣容如此駭人,不是女真人,誰又有這麼多的馬隊?徐衛也不免幾分慌亂。汗青上,金軍打擊浚州,宋軍數萬精騎奔潰,南岸的守軍也焚橋逃竄。金軍掠取四周民船,花了五六天時候才把全數軍隊送過黃河。進而直逼東京,現在,汗青又要重演了麼?費經心機,莫非也不能竄改中原淪亡,北宋滅亡的汗青?

“彆瞎乍呼!你不怕擾亂軍心?”這名武官喝道。再看去時,那支軍隊並冇有逗留,隻是派出一騎緩慢馳來,隔著一丈間隔勒住韁繩,拱手問道:“我等是高傲名而來的鄉兵,敢問節級,可有種少保部動靜?”

“哼,怕個鳥!冇傳聞麼,官家,不,太上皇帶著童太師都往南跑了。我們能擋得住女真人麼?最多把這橋燒了便罷……”剛說到這裡,俄然瞥見火伴張著嘴,瞪著眼,手指著火線說不出話來。好一陣,才驚叫道:“女真人!”

楊彥見他臉上呈現從未有過的落寞神情,內心一驚,叫道:“九哥?”

“不太妙!我們已經到了浚州城下,還冇趕上種公軍隊,要再往西走麼?”張慶神采凝重,前幾天一戰,軍隊傷亡較重。固然一起過來收留殘軍,現在人馬已達五千餘人。可那從疆場上崩潰下來的兵士,大多丟盔棄甲,手裡連根燒火棍都冇有,設備是個很大的題目。

一個激靈,徐衛像是做了惡夢醒來普通!對,我這是如何了?我不是逢人就說“人定勝天”麼?給彆人說教那般理直氣壯,到了本身身上就冇用了?我不能慌!不能亂!更不能跑!靖綏營明天一跑,黃河以北就有能夠淪入女真人之手!乃至有能夠度過黃河,直逼東京!

“但是,過了黃河,就到……”那武官下認識地往身後望瞭望。那邊便是連接河北浚州和河南滑州的黃河浮橋。十年前修建結束,高出三山,如彩虹普通貫穿黃河。這黃河之上,隻要兩座橋能夠通過,一處便是建於唐朝的浦津橋,距此甚遠。另一座,便是這天成橋。

“甚麼聲音?”張慶皺眉問道。不但是他,靖綏營好些士卒都東張西望,尋覓那突如其來的聲音。徐衛驀地望向東北方,聲音彷彿是從那邊傳過來的。莫非是種師道來了?不對,曲充不是說種師道被勒令致仕後,隱居在終南山麼?那他應當從西北方向過來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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