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公,徐勝兩父子入得帳中,徐勝軍職在身,自是大禮相見。張叔夜含笑回禮,這才伸手虛托,笑道:“不必多禮。”
張叔夜略一點頭,讚道:“將門虎子,前程無量。不知昨夜那位馳援縣城的,夏津之虎安在?”自從楊彥在城下嚎那一嗓子“徐家莊之虎,夏津小霸王”後,徐衛的光輝事蹟,明天已傳得有些變樣了。
正說著,徐勝領著幾個健卒,倉促而來,未到太公麵前,已經跪倒在地,叩首道:“兒不孝!讓老父吃驚,請父親大人懲罰!”
城外虎帳,中軍大帳,偌大的營帳,獨一主位坐著一名官人,年約六旬,鬚髮斑白,但英姿偉略,傲視生威。固然領軍,卻著文官常服,此時正立在大帳正中,如有所思。聽聞內裡傳來腳步聲,遂回身向外。
“不知老哥哥膝下幾子?”張知府話鋒一轉,問了這麼一句。
“那小子文不成,武不就,也隻能留在身邊,等我百年後,守著家中薄產過日子。”徐太公較著冇有聽出張知府話中之意,隨口答道。
“老哥哥,十餘年不見,彆來無恙否?”張叔夜上前,一把執住徐太公雙手,如老友故舊普通,熱忱非常。當年徐太公在西北統兵,張知府也在西北任職,兩人有過數麵之緣,但說友情麼,還真淡不上。現在,徐太公已然離職,他倒是代天子守牧一方的封疆大吏,如此客氣,倒叫徐太私有些不安閒了。
徐太公上前扶起,順手撫去他鎧甲上的肮臟,欣喜道:“你批示守城,乃是職責地點,豈能因公廢私?打的不錯,冇給我丟臉。”
如果平常,徐勝必然不敢與父親爭論,可現在事關胞弟出息,他不得不說。
徐勝一時大急,合法開口,張叔夜已經麵無神采的說道:“恕不遠送。”硬生生將話吞回,跟著父親拜彆知府,出了大帳。
“哎,自古豪傑出少年,何必謙善?”張知府笑了笑,又接道“老哥哥,你這宗子受恩蔭作了官,季子想必是要留在身邊奉養侍老吧?”
“一女二子。”徐太公生硬的回道。
而徐家老九的形象,也從“紈絝後輩”“地痞惡棍”,搖身一變成為“少有弘願”“不拘末節”,乃至“夜讀春秋”“文武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