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卻冇承諾:“那得看你有冇有本領,我徐九不養閒人,不收廢料。”
那賊一時語塞,半晌以後,單膝著地跪下,拱手道:“求大人網開一麵!我等甘心為前鋒,為大人討賊著力!”
“姓名,職位!”徐衛沉聲問道。
方五再叩一頭,要求道:“豪傑饒命!小人句句是真!我等是王善部下,自落草以來,皆由他一句話,便決計那個帶領多少部下,並無頭銜稱呼。”
“我跟你乾!隻要有口飯吃,我就替你效死!”那賊奔到徐衛麵前站定,朗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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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衛聽罷,點頭道:“算條男人,你走吧。”
那賊瞪了張慶一眼,冷哼道:“我為何要跪?”
徐衛一時無言,本身一向在夏津活動,這賊寇是如何得知的?再者,靖綏營方纔踏入山東地界,就遭受攻擊,彷彿是早有預謀。王善是如何得知我靖綏營要赴山東助戰的?又剛巧在此設伏,以逸待勞?問那匪首,隻說是奉了上頭之命,率兩千人馬來攻。本覺得手到擒來,冇想到落了個如此了局。再問其他,也問不出個以是然來,心下更加迷惑。
徐衛這才承諾,問其姓名,乃青州人士,姓杜名飛虎,世代為農,因被人侵犯了地盤,怒殺對方百口,知縣遣吏拘繫,又率眾殺衙役十數人,是以流亡江湖。王善起事,他率眾投奔,卻不得重用,僅為騎卒。
那賊一愣,就這麼放我走?有這等功德?但見徐衛模樣,不似談笑,更不似藏奸,心中驚奇不定,便向旁走去。走出五六丈間隔,不見背麵來追,更不見有箭射來,愣住腳,轉頭看了一陣,俄然大步奔回。
“你等賊人,目無國法,禍害百姓。我等受命來剿,現在你們兵敗投降,你還拒不下跪,不怕死麼?”張慶將手中戟刀一頓,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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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要想剿除王善,我對他軍中景象非常清楚,或可助大人一臂之力。”那賊當真說道。“隻是,降賊中有我弟兄十餘人,請大人……”
靖綏營方麵,陣亡四十餘人,傷七十餘,九人下落不明,想是敵騎來襲時失散。徐衛命臨時當場埋葬陣亡士卒,救治傷者,全營駐紮。同時,命人找來李貫,便是日前從高唐投奔而來的那使雙刀的短小男人。
張慶聽他將本身與賊寇劃一,心頭大怒,挺起戟刀就欲刺死。徐衛攔住,盯著那賊問道:“想死想活?”
徐衛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跟我講前提?”
“為何不跪?”張慶目視那賊問道。
那賊不屑一顧,笑道:“我等拿刀劫奪,是為活命,你們拿刀剿賊,隻為用飯。都是一起人,我豈能跪你?至於死麼,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由它去吧。隻是可愛,王善收羅萬餘人,儘是些草包板桶,兩千人馬被你數百人打得丟盔棄甲,狼狽逃竄。便是半數敢戰,也不至如此!”
“小人姓方,冇有大名,因家中行五,人稱方五,並無職位。”那匪首伏在地上,渾身顫栗。
徐衛聽了杜飛虎所言,心頭俄然冒出一個猖獗的設法!那王善固然擁眾萬餘,但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本身何不……但這隻是杜飛虎一家之言,是真是假,本身無從曉得。從方纔這一仗來看,王善所部戰役力的確不高,一旦受阻,便全線敗退,幾近冇有像樣的反擊。並且據杜飛虎所說,這還他的精銳。但防人之心不成無,行軍兵戈,一靠腦袋,二靠膽氣,不能讓人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