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是憶江南畫舫主事趙瓊,敢問曹大人,為何將奴家帶至揚州府衙,尚未問罪就先關一夜,莫非大人都是如許審案的?”
巳時未到,堂上衙役皆已站好,主簿、師爺等人待一升堂,曹牧在案後坐定火線落座,揚子尉胡宿也在邊上設了個座。
曹牧不耐的揮揮手,“你且退到一邊吧。”然後又大聲說道,“帶證人和證物上來。”
誰知到了姑蘇後,看到他們偷偷拐了女子上船,才曉得是一夥人牙,但是他們人多勢眾,還威脅小民,為了身家性命,小民也不敢前來報官。
曹牧說道,“堂下被告報上名來,上來便呼喝,成何體統?”
接下來一黑瘦中年男人被帶了上來,一上來就被衙差壓著跪在了地上,那男人叩首不已,並不敢說話。
胡宿聽到曹牧變更了稱呼,曉得貳心內不喜了,但做人隻求問心無愧,又何必去恭維阿諛。心下歎了一口氣,“曹大人言重了,聽審不敢當,下官去旁聽便可,或許還能為大人出一二分力。”
曹牧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後搖了點頭,眼睛瞄了瞄胡宿身後兩名衙役。胡宿立即愣了一下,方明白過來,“大人請但講無妨,此二人是我親信。”
被告是一中年男人,上來後便跪下叩首,然後哭著呼道“大人啊,您要為小民做主啊,小民家中嬌女昨夜俄然不見,遍尋不見,厥後才知是被人牙給拐了,幸得大人將人犯抓住,免於草民一家骨肉分離,還請大人將小民女兒發還家中,並將那可愛的人牙繩之於法,為草民一家做主啊!”
胡宿忙問,“大人,此事是否已經徹查?可有證據顯現是何人所為?”
小妾方要再說甚麼,曹牧在被中捏了她一把,惹的那小妾扭了扭水蛇腰,嬌嬌的笑了幾聲。曹牧方放開祿山之爪,又順手摸了她臀部一把,哼道,“小妖精,不要遲誤你家老爺我的閒事,早晨返來再清算你。”
那衙差忙把手中的東西呈到曹牧麵前,曹牧一看,倒是個大大的灰色的布口袋,上麵有點焦黑,口袋另有部分是濕的。
曹牧又問道,“那你可知是誰擄掠了這些女子,當時他們有多少人?”
曹牧聽後喝了口茶,清了清喉嚨,“武平啊,此事,你我皆無需節外生枝了,就按上麵的意義來就好。”說完用手指了指上方。
這被稱作武平的男人便是揚子尉胡宿,說來這胡宿的官職比揚州知州可要小上那麼幾級,且揚子尉歸揚州知州管,那曹牧又何需對這小小的揚子尉如此客氣?
曹大人忙擺擺手,“無妨無妨,胡大人何需客氣。”邊說邊在那男人劈麵落座。親熱的問道,“武平啊,這一朝晨就來府衙,但是有何首要之事?”
曹牧聽後,內心動了動,神采卻非常難堪,“胡大人公然憂國憂民,不過此事之是非曲直,待隨我審過方知,胡大人可要去堂上聽審?”
至於如何起火的,小民實在是不知,隻知昨夜睡到半夜時分,船隻俄然起火了,火勢很大,未能毀滅,當時也來不及救人,吃緊便跳入江中自保自命了,請大人饒太小民。”
曹牧又問道,“孔三,本官問你,你可知是誰將你女兒拐走?”
“曹大人此話何解,下官不甚瞭然。”
“錢大,本官問你,你的船既是跑貨用的,因何船上裝著被擄的女子?船又是如何著火的?速速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