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對身後的龜奴說,“從速派人把小小和潘靚、快意都叫下來,就說殷二少來了,另有京裡來的朱紫”。
說到“四時坊”,杭州城涉足風月場合的人都曉得,除了最著名的花魁白小小以外,最具人氣的當數小花魁潘靚,她鮮豔嬌媚,像盛開的花朵普通吸引了無數狂蜂浪蝶。
“四時坊”除卻大廳,大小包房都是以四時鮮花定名,此中最豪華的四間包房彆離為春花居、夏荷軒、秋月閣、冬雪築,寄意四時。
於老闆悄悄打量這位身穿白衣的劉爺,猜想著到底是京裡哪位朱紫,漂亮的長相固然冰冷,但顯見的年紀很輕,又由杭州城兩位最財大氣粗的掌櫃、少東親陪,特彆是那位王老闆看這位劉爺的神采較著非常恭敬,看來來頭不小,得好好的接待著。
那叫快意的藍衣女子,轉頭看看殷仁,殷仁點點頭,便走到王老闆身邊,先對白衣男人福了福,便冷靜的坐下,立即有丫環奉上專門泡茶的茶具,在邊上燒起泡茶公用的泉水等候備用。而潘靚見此景象,也便笑眯眯的回殷仁身邊落座。
這時恰是吃晚餐的當口,趕車的車伕都將車依序停靠在門外牆邊,在劈麵林立的食鋪裡三五成群的坐著吃口熱湯,有熟諳的相互打著號召,順道閒扯些小道動靜。也有那些個怕主家急用車而不敢分開馬車的,坐在車轅上就著熱饅頭,趁便喝口熱酒去去寒的。
潘靚嬌媚一笑,對劉大人福了一福,然後走到王老闆身邊,嬌滴滴地說了句“王老闆,好久不見了,看來我們四時坊的姐妹加起來也不如三元樓的賽賽一小我啊。”
白衣劉大人眸中讚美之色一閃而過,“二少爺一語中的,既提出利弊一說,不知可有應對之法?事關太後壽誕,任何設法於我麵前都無妨直言,非論吵嘴,都是對本官承辦此事的大力支撐。”
車高低來的三人,搶先帶路的那位,著一身青色錦袍,身材頎長,斯文漂亮,溫文溫暖。中間的這位一身白衣,高挑矗立,樣貌漂亮,神采倒是冷冷的。最後一名倒是個大瘦子,笑容可掬。
“二少爺,您可有一陣冇來了,我們潘女人可一向掛著您呢,從速內裡請,把穩內裡涼”,龜奴邊用力綻放笑容,邊殷切奉迎的前麵帶路。
這三人剛邁進大廳,“四時坊”的於老闆就忙甩開彆的客人,急走兩步堆著滿臉的笑容過來號召了,快靠近時對著搶先過來的那人微微俯下身問道,“二少爺,三樓秋月閣給您留著呢,還是老端方?”
內裡北風呼呼,酷寒非常,而室內暖和如春,笑語嫣嫣,美酒好菜、香茶喝茶,這一晚,賓主儘歡,直到半夜後,方各自散去。
白衣男人微微點頭,“那就多謝二少爺的安排了”。
拋開彆的謀生,單單“四時坊”的美食也是聞名兩浙路,是以舉凡談買賣的、或集會的客人,多數喜好來此消遣,是以“四時坊”一入夜就人聲鼎沸,熱烈不凡。
杭州的冬夜,北風呼呼颳著,天剛擦黑,街上幾近就冇了人,此時的“四時坊”門口邊卻停了無數的馬車,這些馬車或豪華,或精美,都是來四時坊客人的,有的是租的車,有的是自家的。
白衣男人聽到這話,很有些不測的看向殷仁,麵前這位笑容暖和的年青人反應之快,心機之周到令人吃驚,不由不露聲色地重新核閱一番殷仁。殷仁仍然笑眯眯的望著白衣男人,彷彿剛纔那番話僅僅就是大要意義,並無任何更深切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