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一陣陣交集的呼喊，蘇曌腮幫子咬的不竭鼓勵，惡狠狠的瞪著秦九昭，微微點頭，算作迴應。

聞聽此言，小寺人與宮女們如臨大赦，逃命似的跑出碧水軒，出門見到門外等待的三百餘兵甲，又忙放慢腳步，改成徐行前行。

“你！”

“秦九昭，你到底想做甚麼？”

……

秦九昭瞥了眼秦受，招手叫來副將方長存，號令道：“你帶三千兵甲去領受皇城中的禁軍，如有不從者，斬！”

“方長存！”

不。

“是！”

“我怕這麼多人出來，有人會覺得我要即位稱帝，我可冇阿誰心機。”

半晌，她冷聲詰責，聲音降落而有力，固然跪在地上，氣勢卻不輸分毫。

“皇上！”

兵馬入京後，百姓們的餬口冇受任何影響，隻要文武官員的家門口多了些兵馬保護。

秦九昭早已換上一身蠶絲薄紗，能夠透過幾近透明的衣衫看到他身上那些猙獰的傷口，冇人曉得他在北莽受了多少苦，隻曉得這些疤痕觸目驚心，平凡人有一處便令民氣疼，可這位大乾曾經的九皇子卻遍及滿身。

秦九昭話音落下，蘇曌及一眾官員頓時心如死灰。

“不過，你真的覺得，殺了我就能竄改甚麼嗎？”

兩萬兵馬入京，城外駐紮五萬餘人，分撥四周城門，對外宣稱代為守城，誰都曉得這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前兆。

第一波人便登上城樓，將城樓上本來的守軍卸去兵器設備，再將他們趕下城樓，殘剩的人則是前去各處要點占有。

碧水軒，十名寺人十名宮女擺列兩旁，小寺人端著擺滿花瓣的托盤，宮女端著措置好的露水。

嘩啦啦。

霹雷隆。

秦九昭的嘲笑在風中迴盪，目光如刀般落在蘇曌身上。

連明天另有早朝都曉得的一清二楚，此戰……敗的順理成章，敗的理所該當。

蘇曌見隻要一部分兵馬進入都城，大多數兵馬都在原地等候，不由嘲笑：“本來你也冇多大膽量！留下這麼多人，你怕你死在都城中？”

“……”

“朕會洗漱，滾出去。”

秦九昭麵無神采，抬手指向門外：“滾。”

“入京，三條號令，違令者，斬！”

秦九昭眯起雙眸，用馬鞭敲了敲跪在蘇曌身後的男人：“誰是禁軍統領和大內總管是誰？”

後者身如篩糠，嚴峻的點頭：“我，我就是，是，是一個管人洗衣服的！”

“皇上，禁軍該跑的都跑的差未幾了，殘剩的這點兒也不敷看，無需為方將軍擔憂。”

“請，請九皇子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