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這時一個聲音大聲喝采起來。倒是那魯智深。他對這小種經略相公非常恭敬,是以見季玉這般說,不由叫喚起來,酒碗道,“隻得你這句,灑家便要與你共吃這一碗酒。”說罷,一抬頭就乾了。然後隻拿眼瞪著季玉。
武二聽了此言,不由忙叉手對那宋承貴道:“不敢和各位哥哥結拜,俺隻得在都頭收下聽令就是。”因見鄭屠等人再勸,正色道:“都頭並各位頭領不要相勸,俺自有主張,跟從在都頭身邊,便是俺的福分,不做他想。”
“怕他怎地?”石仲不由喝道,“俺這裡各處險要關隘,他冇得十萬軍馬,隻怕是不好上山來的。”石仲將那酒碗重重一放,倒是個豪氣沖天的模樣。
鄭屠點頭道:“諸位兄弟試想,如果端的西夏人異動,渭州城如果要動用軍馬,那小眾經略最擔憂的乃是何事?”
公然,在分撥結束以後,宋承貴便尊了季玉為智囊,隻道他機靈多謀,乃是個身具大才的人。那季玉隻是笑道:“隻不過讀得幾本書罷了,倒是哥哥汲引。”
正思咐之時,便聽得宋承貴道:“俺等曉得都頭乃是有官身之人,不敢留都頭在寨中入夥,隻得結拜,便是俺等的造化了。”
且說魯智深敗了,倒也光棍,翻身便要拜倒在宋承貴的麵前。宋承貴趕緊接住道:“久聞兄弟盛名,本日得兄弟在寨中,真是天之大幸也。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宋承貴大喜過望,忙將魯智深托住,如何也不讓他拜倒,他方纔也見地了魯智深的技藝,端的高強,得此強將,怎能不心花怒放!
魯智深冇法,隻得受了,坐了第三把椅子。
石仲也在一旁稱是。宋承貴道:“莫不如便依了就是!”
“也不是冇得前程。”季玉淺笑著開口道,“我等莫若在西夏人異動之時,將俺等彙集的諜報,令人送與小種經略相公就是。一來能夠表達我等的情意,隻道在這戰亂之時,乃是站在種相公一邊,好叫他放心。二來也能夠全了各位兄弟的誌向。”
這六人中以宋承貴年長,做了大哥,魯智深為次,順次便是鄭屠、史通義、石仲、季玉。
“可惜哥哥還缺了一匹好馬。我家寨主哥哥也使得哥哥這般重的兵器,隻是前些年在西夏人那得了一匹好馬,是以倒也耐得久戰。莫若再過些光陰,俺便去西夏人那裡瞧瞧,尋匹好馬買了與哥哥。”石仲對鄭屠甚是佩服,又要送馬與他。
魯智深看了鄭屠一眼,甕聲甕氣道:“這廝與灑家幾番爭鬥,前些光陰,灑家打了他,本日他又贏了灑家,這一番也是扯平了。如果這廝情願,灑家也冇很多話,聽哥哥的就是。”
“不敢叫四寨主費錢。”鄭屠道。
一番計算下來,世人也都答允了,宋承貴便叮嚀嘍囉們,設置香案,擺好三牲供品,寫了金蘭譜,具了姓名,按了指模,歃血成盟,六人誓約:存亡與同,有難同當,有福共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此話一出,那宋承貴便大聲喝采道:“如此甚妙。”因轉頭看魯智深道:“正所謂豪傑相惜,何為結為同性兄弟,今後有難同當,有福共享。”
世人都停停止,對鄭屠看來。
宋承貴大喜道:“既然得都頭看重,必定是豪傑無疑。一同拜了!”
武二聽了大喜,叉手道:“遵哥哥的號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