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飯便行!”鄭屠承諾一聲,又叮嚀丫頭安排了些飯食,要請武二退席。武二不肯,鄭屠不由有些惱,便道:“恁地這般的,你我隻做兄弟之誼,你也算的是個豪傑,如何便不能與俺一同吃酒?如果飽了纔好與人比武。”
店東人家忙道:“官人若吃得,便多吃,一發不算錢。”
“休得羅唕,儘管將酒來!”武二喝了一句道,“如果三碗以後,有待如何?”
“免得!”鄭屠承諾一聲,便要起床,那惠娘忙忙的起家,尋著衣衫,奉侍鄭屠穿了。鄭屠見她婀娜身材,又隻得一身薄紗兒遮著,凹凸之處,若隱若現,看得甚是熾熱,一麵趁惠娘幫他穿戴之時,手裡也閒不著,惹得惠娘嬌喘責怪。倒是磨蹭了好些時候,才穿戴妥當,未幾時又叫了綠環大了些水洗臉,這才施施然的朝著前廳去了。
武二拗不過,隻得一同坐下,隻拿杯盞吃些。鄭屠見狀,也不再勸,便拿了大碗,吃了幾碗,方纔有些飽了,又包裹了路上用的饅頭,這纔出門,牽了兩匹馬,一人提了一把樸刀。這纔出門,便聽得一聲呼喊道:“官人且慢走。”
店東人早已出來,那小二也忙忙的過來,儘管道:“小店隻要些野味,熏乾的兔子肉、山雞、刨子,酒便是老酒,極其醉人,每人隻賣三碗。”
鄭屠點頭笑道:“如此恰好。”又看了看那酒旗兒也笑道:“俺曾聽聞京東西路東平府穀陽縣有個景陽岡的,那山下也有個酒家,挑出這般的酒旗兒,喚作:三碗不過崗。卻不知醉倒了多少豪傑。”話這般說,內心卻暗自道:俺卻未曾說,那邊也有個叫武鬆,也被喚作武二的,吃了十八碗酒,還打死過一隻吊睛白額大蟲呢。
小二不敢怠慢,忙又篩了六碗酒。
“這口氣恁地大了些!”武二瞧見了,不由轉頭對著鄭屠笑道,“都頭,卻不如便在這店裡歇了,明日也好安閒些。”
“好,便拿酒來!”鄭屠點頭大笑道,“你這店東人家倒也是個豪放的性子。”
“仆人家,快把酒來吃!”鄭屠進了店,店裡也冇得人,隻得一個小二倚著桌兒打盹,不由大聲叫喚起來。將樸刀靠著桌子豎放著。武二坐在鄭屠劈麵,將包裹打橫放在凳子上。
“卻少我兩碗!”鄭屠嘿但是笑,趁著酒意道,“店東人家,可要俺等算還你的酒錢?”
小二笑道:“好叫客長曉得,俺這酒甚是濃烈,從未有人吃過三碗不醉的,便是想要多賣些與客人吃,卻也不能夠了。”
次日一早,武二便過來,早有丫頭將他引在前廳候著,又忙著傳話到了大孃的丫頭綠環這裡。綠環忙去聞訊,卻見那春帳還冇撩起,模糊便可見那邊麵烏黑也似的身子與古銅色般的魁偉的身子膠葛在一起,頓時便紅了臉出來,隻在門口道:“大娘、老爹,武二到了!”
惠娘冇美意義起來,也尋不到話兒,儘管推鄭屠道:“屋子裡來了客,官人儘管還賴在這裡,快去見了他罷,本日去了,要早些迴轉。莫教奴家心焦!”
“恁地還這般叫人?”為首那人有些憤怒道,“全用中原之地的稱呼,今晚過後,我等便要換了這身裝束,要穿漢人的服飾,說漢人的話。”
“應監,想來這裡便隻得這個小店了,明日便可到得渭州城!”此中一男人對中間為首的葛衣大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