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何為!”鄭屠哈哈大笑道,“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俺倒也不怕這些人,儘管來就是,卻看他等脖子硬,還是俺的偃月刀快。”說罷號召一聲,便也接過武二手中的韁繩,兩人分牽了很多馬匹,朝著渭州城方向而來。
那些西夏人被鄭屠並武二衝殺一陣,死傷十數人等,抵擋不住,已然有些驚懼,又見那鄭屠,血染衣衿,目露凶光,手中偃月刀,白亮刀刃上,血從刀尖滴滴滑落,好似一個殺神普通,心底便怯了幾分。正畏縮不前。
未幾時,又置日暮時分,此處挨著渭州城不遠,倒也有酒家可尋,便就近尋了一家,將馬匹牽了疇昔,卻見那酒家的門頭散落著幾個地痞,見得鄭屠,不由大喜,俱都過來,遠遠地衝著鄭屠唱喏道:“大官人可迴轉了,小的們乃是李大官人調派,到這裡等待大官人的,已然等待了兩日,本日終究見得大官人之麵。”
西夏人頓時響起一片號令之聲,為他們的首級鼓勇。鄭屠策馬緩緩向前,朝著那首級靠了疇昔,他嘴角含著笑意,手中的偃月刀刀刃朝下,隻是,那刀刃上,清楚有一彎血痕,尖刃上,一滴一滴的血正在往下淌,滲入泥土。
電光火花之間,兩人馬匹交叉,鄭屠衝上了西夏人那邊,堪堪勒住了馬頭,橫跑向前。那西夏首級心血寶馬,風馳電掣普通奔到了前頭,莫約十丈不足,方纔停了下來。
“莫說死,這西夏人也不過如此,你我衝殺幾陣,隻怕這些人等就要散去了。”說罷,手挽偃月刀,隻喝得一聲道,“呔,俺便是鄭屠,還不過來拿我?”說罷哈哈大笑。
“哥哥謹慎身後!”俄然鄭屠背後傳來武二煩躁之聲。便覺頭上風聲響起,一把大砍刀兜頭望他背後砍來。鄭屠不得已隻得回身一刀,將那人砍倒在馬下。轉頭再去尋那廝,卻早被圍過來的西夏人重重隔開。
鄭屠說罷,牽了那心血寶馬,翻身而上,手勒馬韁,那馬好似通了性子,得知這馬背上本就是個豪傑普通,揚蹄長嘶一聲。
“哥哥,本日卻痛快殺他一陣了!”武二挽緊樸刀,衝著鄭屠大呼一聲道,“俺先去衝殺一陣。”說著就挺起樸刀朝著馬隊衝殺過來。
頓時步隊裡鼓譟起來,一人搶先衝出馬隊,舉著長劍朝著鄭屠衝了過來。此一動,身後眾馬隊俱都一擁而上,朝著鄭屠、武二兩人,囊括而來。
鄭屠哈哈大笑道:“痛快!”一拍馬,那馬公然流星普通朝著馬隊衝去,偃月刀過處,濺起一溜兒血光,馬嘶慘嚎,不斷於耳。
但見鄭屠走了疇昔,翻身上馬,看著那西夏人道:“你可曾服了?”
那人見鄭屠衝來,頓時有些鎮靜起來,麪皮也變了色彩。這鄭屠英勇,倒是平生僅見。便鎮靜大呼道:“擋住那廝,擋住那廝,不成吃他衝殺過來!”頓時那西夏人又朝著鄭屠重重圍困了疇昔。
“兒郎們,休叫這廝欺瞞了。俺等人多勢眾,儘力衝殺,必定能夠獲得彆性命。”忽地一人在人群中喝道,“且不看家中長幼麼?此番若不勝利便滿身而退,隻怕闔家高低逃不過性命。且隨我來!”那人大呼一聲,率先衝了出去。
但見滿地的刀槍屍身,又有幾匹失了仆人的馬原地嘶鳴。武二翻身上馬,走到鄭屠身邊,不由歎道:“哥哥技藝端的如此,卻非西夏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