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聽得這般一說,倒也認命,興趣有稍稍高了起來。此時橋以搭好,人馬喧鬨聲中,但見旗號捲過木橋,大隊人馬施施但是過,前後首位不見。宋江揮動馬鞭指導,豪氣道:“畢竟有一日,我批示這等兵馬,替朝廷滅了三大寇,立不世之功及,豈不快哉!”
吳用沉吟了半晌方道:“我隻擔憂如果我等自成一軍,隻怕是要受人統轄,哥哥也曉得,官家曾在睿思殿素白屏風上大書四大寇姓名,寫著道:山東宋江、淮西王慶、河北田虎、江南邊臘。現在哥哥投效了朝廷,便是要服從上官行事,如如果官家調派哥哥前去攻打其他三處,哥哥待要如何措置?”
蔡京不由大笑道:“公然是個好戰略,也罷,如此也好,待那鄭屠得勝返來,便再在官家麵前保舉他,那高太尉統領禁軍日久,某也不耐煩與他爭論了,那遼人日漸式微,吃金人打了幾次敗仗,卻不如遣他去與遼人一戰!”
鄭屠忙行禮道:“好叫兄弟得知,遲早期盼著你們到來!”
倒是東南之地,派出的密探倒是獲得了一些停頓。畢竟那動亂之地,要插手方臘之流的軍隊倒是很輕易,加上這些成員更是一身技藝,上陣殺敵,甚是英勇,晉升倒也快,很多做了小頭子,更有個喚作高勤的,因為累功,仍然晉升為大頭領,統領萬人兵馬!
“哦?另有何事擔憂?”宋江不由看了過來。
“這不是送功績與他麼?”那人驚道,“遼人不經打了,如果那高俅再立新功,隻怕在朝堂之上,對相公更加不恭!”
世人點頭,那宋江又大聲道:“即便是為國捐軀,也是個名看重史的名聲,卻遠遠要好過我等這般的賊寇之名。如此看來,利弊立顯。諸位兄弟,何不趁此機會,做出那名揚千古之事?也好光宗耀祖,樹碑立傳?”
那麼多大莊戶打下來,畢竟是要搜刮一些寶貝的。是以鄭屠也是心安理得。但鄭屠畢竟拿出了二十萬貫來辦理,與那蔡京十五萬貫,又與那高俅五萬貫,兩人雖對鄭屠主張招安有些不愉,但畢竟還是受了這些財賄。
那人點頭道:“由此可見,此人確為相公著想,如果不放心那梁山世人,卻不如叫著鄭屠另領一軍,與那梁山賊寇一併,前去東南剿除方臘之流。如此一則可使他見機行事,一則可使他催促宋江等,非常儘力剿匪,勿要懶惰,如此才氣使得方臘並宋江二者自相殘殺,終究相公得利。”
“天然是隨哥哥建立一番功勞!”呼延灼忽地興趣大起,他出身王謝,天然要創出一番名頭來,現在脫了賊寇的身份,又投效了朝廷,這份心機天然更加的濃烈起來。
鄭屠回到府中,天然與三個如花美人相處其樂融融,武二的諜報網也不竭的在都城擴大,已然觸及各個角落,隻是還不能觸及更深一層的東西,畢竟還不能進入朝廷或者官衙以內,即便有,也不過是些差役之類,並無多大功效。
鄭屠點頭道:“現在官家故意招安,然現在那東南之地,方臘流毒千裡,使得東南財賦之地,墮入動亂,朝廷喪失頗大,今上也派人去征剿,然無有得力乾將,乃至於一敗再敗,是以相公無妨將宋江等人遣去東南,與那方臘一決高低。想必兩虎相爭,必有毀傷,如此相公大局可定。且到了朝堂,還不是相公想要如何,便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