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屠這才麵色作莫非:“宋頭領送某這些財物,我是一些兒也不敢要的。隻是此非同平常,更有那蔡京、高俅等人從中作梗,是以隻怕破鈔的,卻不但這些,宋頭領隻怕要破鈔一些了”
正鬨著,忽地見幾個嘍囉上前,七手八腳的將王英捆綁起來,爭奈這廝掙紮的短長,幾次都幾乎吃他走脫了。嘴裡兀自高叫:“哥哥,休得幫著外人說話。這廝不安美意,專門拐哄人家老婆,切切不成被騙”
不為他,隻是因昨晚吳用連夜見了宋江,將他於公孫勝商討的事情與宋江一說,宋江也是驚出一身盜汗,是以本日才這般的寵遇鄭屠,希冀著鄭屠能夠在官家麵前替本身多說一些好話,休叫自家兄弟分離。
鄭屠這才點頭道:“非是某想要這些財物,一來是恭敬諸位乃是豪傑,不肯委曲了眾位兄弟。二是這都城裡眼紅之人,奸佞之人多如牛毛,是以不敢粗心,這才漫撒財帛的。既然宋頭領這般說了,某便可保得你等兄弟全麵了”
公然宋江見鄭屠笑納了禮品以後,心中稍稍定了定,便走疇昔對鄭屠道:“還望將軍奏明官家,隻說我等兄弟情深,不忍分袂,休叫籌算了分在各處虎帳中。宋江感激不儘”
宋江羞惱的滿臉通紅,現在在鄭屠麵前出了這般的糗,趕緊喝道:“快綁了去,快些兒綁了去,那塊布將這廝的最堵住”若然一個嘍囉不知那裡尋了一塊破布來,塞在他的嘴裡,架起來就走了。那王英屋子掙紮不止,嘴裡惶急,嗚嗚直叫。
那王英公然在鄭屠隨行的步隊中細心的擦看起來,卻那裡有扈三孃的一絲影兒?尋了半晌,畢竟冇有看到,不由悲從中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嗚嗚抽泣起來道:“你這廝,卻不知將她藏在了那裡自從昨日與你敬酒以後,便無好話與我,又說俺配不得豪傑的名頭,直直的讓俺一早晨冇得進房”
“哥哥可要為俺做主”王英此時一把扯住宋江的衣衿,眼淚鼻涕一齊揩在上麵,惹得宋江眉頭驀地一皺,有些不悅的對著他道,“看來你這番倒是妄然猜想出來的麼?公然是我的好兄弟”
王英這纔將那樸刀扔過一旁,卻始終肝火不消,對著宋江大聲道:“這廝——拐走了俺家的老婆,這天下哪有這般的事理?你是來招安,卻還是來招人家老婆的?”
“你這廝,卻要胡說甚麼?”宋江見那矮腳虎王豪氣沖沖的過來,恐怕衝撞了鄭屠,倉猝上前喝止道,“你這廝,一大早莫不是吃醉了酒,來此撒潑麼?如果衝撞了欽差天使,定然扒你的皮”宋江一貫對兄弟和顏悅色,那裡肯說這般的言語?隻是因為鄭屠乃是招安的關頭,如果惹得他不愉,定然是橫生枝節。
鄭屠點頭道:“某天然信得過你,也罷,此事就此告結束某也要告彆,還請諸位頭領敬候佳音,一有旨意下來,便作速奉告,好做好進京的籌辦。”
柴進點點頭,便不再言語。宋江見眾位兄弟麵上另有迷惑之色,便對身邊吳用道:“你與公孫兄弟二人,多與兄弟們講解一番,必定行得通的。”
鄭屠不由莫名其妙,看了看宋江,忽地大笑起來道:“你這廝,卻不是混賴好人麼?某還冇有解纜,卻叫起屈來了。你叫老婆不見了,某和隨行人中,可有你家老婆?快快尋出來,如果尋不出來,卻不要怪某治你誹謗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