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話說完整了,不消拿話套我。”
“好的,兩位請坐。”
“不是病,是傷!”
後堂的林青黛聽到說話聲,忙迎了出來:“哎喲,雷捕頭,你如何剛來就走啊?”
“他會治個屁!老子這胳膊當初就是他開的藥……”
雷捕頭臉上閃過一絲驚奇:“這是甚麼病?”
徐良先先容那穿皂色捕快衫的黑臉壯漢道:“這位是我們董達縣衙捕頭雷鐵彪雷捕頭。”又先容那小個子捕快道:“這位是捕快孫小三。先給他們兩位看吧。”
雷捕頭手按刀柄,大刺刺在桌前一坐,也不伸手讓號脈,也不說話,隻是盯著杜文浩瞧,瞧得杜文浩有些發毛。
雷捕頭身形一頓,猛地站住了,漸漸轉過身來,盯著杜文浩,一字一句問道:“你――說――甚麼?”
“藥方還冇開呢!”
雷捕頭瞧了一旁的書吏徐良一眼,徐良道:“杜大夫看病真的挺準的,昨個把我這脖子抽筋給治好了,讓他瞧瞧一準冇錯!”
杜文浩冷哼一聲:“捕快冇了胳膊,不曉得還能不能抓賊哦?”
“不敢!”杜文浩雙手抱肩,落拓地淺笑地望著他,“我這是為雷捕頭安康著想,還是另請高超吧。比如濟世堂,他們不是有位甚麼閻妙手嗎?從這名號就曉得醫治外傷很短長的。捕頭何不去找他治?”
“嗯!”雷捕頭一轉頭,在孫小三腦袋上敲了一記:“你奶奶的發瘧子啊?對一個醫活潑刀動槍的?滾一邊去!”
杜文浩笑了笑,細心打量了一下雷捕頭,悄悄搖點頭。
雷捕頭更是驚奇:“如何講?”
杜文浩伸手悄悄搭在他手腕上,凝神號脈,又伸手在雷捕頭的胳膊肘悄悄摸捏一會,看了看他的反應,沉吟半晌,說道:“捕頭,你的胳膊肘有一塊腫塊,胳膊肘不能完整伸直,並且模糊作痛,時好時壞,白日痛得短長,但早晨睡著了就不痛,我說的對嗎?”
“是啊。”徐良道,“我脖子明天你給瞧好了,歸去跟他們幾位這麼一說,說五味堂來了位新的坐堂大夫,手腕高超,大夥都說過來瞧瞧,這幾位有些小疾,想找你給看看。”
杜文浩輕歎一聲:“捕頭大人,你的病已經很短長了,你卻說本身冇病,真是可歎啊!”
雷捕頭一愣,沉聲問:“為甚麼?”
“啊?”孫小三倉猝將腰刀插回刀鞘,半信半疑瞧了一眼林青黛:“真的?”
雷捕頭神采很丟臉,低著腦袋半晌,才抬開端沉聲道:“大夫,你接著說。”
“行啊!幾位快請坐!”
刷的一聲,小個子捕快孫小三抽出半截腰刀,厲聲喝問:“你這庸醫敢矢語我們捕頭?想蹲班房了吧你?”
“是嗎?嗬嗬,那我就無能為力了,捕頭請回吧!”
抓藥伴計吳聰和傻胖見杜文浩竟然敢頂撞堂堂捕頭,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杜文浩輕拍脈枕:“要說精確,得號號脈,看看患處。”
杜文浩忙放下書,起家拱手:“你幾位來了!”
“這叫‘瘀血痹’,捕頭,你這胳膊肘必定受過傷,對吧?”
雷捕頭驚詫,轉頭瞧了一眼中間的小個子捕快:“我有病?他說我有病?哈哈哈,我從小到大就不曉得湯藥是個啥滋味,身材壯得跟大牯牛似的,竟然說我有病!這不是庸醫是甚麼?走啦走啦!都走了!找這類庸醫看病,你們不要命了!走啦!”起家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