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娘抿嘴笑道:“子瞻在文學上的悟性倒是的確不差,他小時候寫的《卻鼠刀銘》,另有子由的《缸硯賦》,仲先公都裝裱起來,現在還收在家裡呢。”
蘇油小臉紅撲撲的,謙遜道:“擔不得這個名頭,如司馬君實,二程兄弟,那都是家學淵源,明穎聰明之輩,關頭還從小就曉得縱力精進心無旁騖,五歲貫《論語》,七歲貫《春秋》,那纔是神童。”
伺月布好筷,又扶八娘下了床,來到桌前。
蘇油想了想,謹慎問道:“這事情,八娘你怕是冇有獲得程家的支撐吧?”
蘇油倒是不感覺有甚麼:“這些東西,看似別緻,實在並非不能想到。就拿這雞茸來講,雞湯很鮮我們是曉得的,那麼如果將它提純提濃,是不是就能夠獲得極鮮美的東西?”
說完接著又道:“不太小幺叔你也不要妄自陋劣,‘林下風來山起浪,天中雲過月行船。’下句氣象較著比上句開闊很多,除了我蘇家後輩,我還真不信哪家五歲孩童做得出來。”
八娘讚道:“實在是不錯,小幺叔,這兩道菜不是平常莊戶人家所能出,不曉得您在何方學來?總不會生而知之吧?”
君子食不言寢不語,不過這裡兩個女人加一個小孩,冇那麼些顧忌,一頓飯倒是吃得其樂融融。
八孃的病,多數與風寒無關,大半是是以而來,而八娘身後的那些後續,估計也與此有不小的聯絡。
不過才女是否必然就能討婆婆喜好,這也難說得很。
蘇油低聲問道:“那你是用的陪嫁?”
蘇油心中明白,這就是四大發明之一,活字印刷術了,說道:“這很簡樸吧?主如果設法高超,技術上不難處理。”
拎著小食籃來到八孃的房間,將飯菜擺上,對八娘說道:“八娘,不能老困在床上,快來用飯,吃完還要去院子裡走動走動纔好。”
八娘又挑起一片雞血旺:“這又是甚麼?”
八娘抿嘴笑道:“鳳凰不與凡雞共食,但看小幺叔所舉之人,便知誌向非小。”
蘇油:“啊?”
八娘悄悄地點頭道:“話雖是如此,可又有多少人會想這個題目呢?這就是格物的天賦了,小幺叔靈性奇佳,比及開蒙讀起詩書來,那必然事半功倍。”
“比及需求印刷的時候,就以一鐵範安設到鐵板上,將字印排布成版,然後火烤藥鎔,又以一平板按其麵,則字平如砥。”
“鹽又鹹又苦我們也是曉得的,那去掉苦味的物質,隻留下鹹味的物質,味道必然就能更好是不是?這些實在都是當然之理。”
八娘嗯了一聲,輕聲說道:“我冇敢和阿翁及郎君提及。”
蘇油持續說道:“當然這是一方麵,彆的就是立業。丈夫交遊進學,為人妻者,在家務就要支撐起來,給丈夫最大的支撐。我七嫂你母親,就是最好的例子,明允堂哥但是二十七歲才昂揚讀書,之前以後,一向都是七嫂在摒擋阿誰家。”
公然,蘇油就見八娘艱钜地點了點頭。
第七章病根
蘇油說道:“走吧,我們現在就給八娘送飯去。”
八娘躊躇了半晌,終究還是開口:“據八娘探聽,十年之前,有位叫畢昇的人發明瞭活字印刷術。其法是先將每字做成一印,然後設一鐵版,其上冒之以鬆脂臘和紙灰之類。”
當代女子的陪嫁,多由女子自主安排,這是老婆財務權的一部分,即便仳離,這部分財產也要帶走,算是當代女子婚姻的一個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