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與二十年前那一幕驀地堆疊在一處,多麼的類似啊!當時,也是如許。當時,他也想殺了她。當時,也是為了他懷裡的阿誰女人。
但是,猜到的這些,卻更是讓她心頭不安,整天惶惑。
那麼,方纔尊主與他表示的時候,差未幾了,那小我……也該到了吧?
聞歌驀地緊閉了雙眼,可眼裡的淚,卻還是不要命地從緊閉的視線下簇擁而下。她抖顫著雙手,好一會兒才氣抬起,捂住胸口,好似還能清楚地感遭到那一刻,短劍入胸,剖心剜骨之痛。
誰知,聽到了他的聲音,聞歌倒是虛脫普通展開眼來,那雙黑金色的雙瞳失了昔日的光彩,卻被淚水充盈得發紅,望了他一眼,也不但望逼真冇有,倒是抬起手,便是擋開了他伸來攙扶她的手,“你走開!”
顧輕涯倒是突然抬開端,目光恍似兩柄利箭,直直刺向焉若。
焉若丹鳳眼一亮,來了!
一眼便瞧見了伸直在地上,渾身痙攣的聞歌,他不由大驚失容,趕緊上前,伸手便是要扶起她。
聞歌是受傷了,並且,傷得遠比他設想的,還要深,還要重。傷在心上,難以癒合。
他方纔滿心滿眼裡,隻看得見聞歌,擔憂她是不是受了甚麼傷,一時候,統統其他的統統,都主動在他眼中退色。
望著聞歌伸直著身子倒在地上,痛得瑟瑟顫栗的模樣,望著她慘白得不見半分赤色的臉容,望著她滿臉的淚,藏也藏不住的痛苦,有那麼一刹時,焉若幾近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的手,再度伸了疇昔,這回,聞歌倒是反應非常狠惡地抬起手,用力拍開他伸出來的手,聲嘶力竭地喊道,“我說了,讓你走開!彆碰我!彆碰我!”
聞歌冇有理他,像是冇有聞聲。隻是環繞住本身,在那地上伸直著,顫抖著,無聲地抽泣著,看得顧輕涯的心,疼得揪成了一團。
“聞歌!”人未至,聲先到,顧輕涯身形如風,已是從門外,快如閃電地衝了出去。
然後,終究,走到了絕頂。
“你走開!”誰知,他的手,方纔伸出,離觸及聞歌,另有不遠的間隔,聞歌卻像是發覺到了普通,身子往邊上一縮不說,乃至張口便是一聲歇斯底裡,一雙黑金色的眼瞳更是突然展開,血紅著,死死盯視著顧輕涯,眼裡的架空與恨意,較著到不容錯辨。
四目相對,頃刻無言。
焉若看著她的模樣,嘴角倒是勾起了一縷笑,對勁的,稱心的。尊主說的果然不錯,隻是殺了赫連聞歌,未免太便宜她了,現在看她如許,纔算真正大快民氣。
“她應當隻是情感大起大落,有些接受不住罷了,倒是冇甚麼大礙,用不著過分擔憂。”焉若在邊上見了,便是腔調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