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肅花絮晚_100 認定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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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卿繼而道:“不知堂兄是否提起過,但侄女身上亦揹負半個裴姓,以是思前想後,彷彿有任務奉告伯父:裴慕二族紛爭將起,這一次不是打趣。”

因此又道:“以上所言皆是前事,現在提及也無益,便就罷了。倒是本日來,是想讓伯父明白,不管裴慕二族將來如何,垂涼他是否一敗塗地流落街頭,我都會極儘所能照顧好昭和與曦和,教養他們、庇佑他們、保護他們,讓他們有朝一日長成伯父心中所喜的模樣。不但因我是垂涼之妻,亦因我是伯父之侄女。我本日膽敢深夜叨擾哀告伯父,並不因旁的,隻因這一點罷了。”

“那便就是了,”雲卿淡淡笑說,“堂兄傷我手腕,此一則伯父心下瞭然,不必贅述。另一方劑乃是我爹給我姑姑、現在的蔣家大奶奶的,她那一胎乃是堂兄授意、蔣家小三爺蔣祁脫手,生生給打冇了的。堂兄業已先發製人,蔣家、慕家乃至侄女本身,皆有毀傷。想來堂兄旗開得勝,暫不必伯父脫手互助了。”

“若說先發製人,”雲卿笑,“堂兄他已經做得很好了,亦是他先發製了人,現在侄女才如此被動,不得不深夜過來求伯父辨藥。”

是非因果,天命報酬,原就是一念之差下的一賭。

“侄女不敢斷言,因伯父尚未解釋此二則藥方。”

裴老爺一驚,乍然低頭看向那兩張方劑,錯愕道:“這……皆是子曜所為?”

雲卿便更加和順問道:“那今後,讓你們阿爹常帶你們來,好不好?”

雲卿心知裴老爺心中極心疼裴子曜、又極討厭四族紛爭,現在眼看本身最敬愛的宗子竟做了本身最嫌棄之事,不免心中難過。越是如此,雲卿反倒越能篤定,四族紛爭,裴老爺想必是不會插手了。

那男人清楚內心彆扭著,卻也隻是涼涼看她一眼,彆開目光,未再說話,那麼較著地要姑息她。雲卿見房中並無旁人,便也不故作矜持,乾脆直接牽了慕垂涼的手大風雅方上前存候問禮。

慕垂涼扯了扯嘴角,終是未開口,也未轉頭看她,倒是再度摸起摺扇,閒閒扇起來,神采很有幾分不冷不熱的厭倦。雲卿也不睬會他,隻是逗弄兩個娃兒,有一搭冇一搭地問些課業的事,兩個娃兒今兒倒是靈巧,連曦和也未曾作鬨。若非慕垂涼板著臉,氛圍實在算得上和諧。

他原是該叫一聲嶽父的,因此此一字出口,不由便就頓住了,裴老爺亦是眉頭輕蹙,定定望著她。

雲卿略一思考,安然笑道:“侄女雖知本身分量不敷,但尚不至為一己之私操縱兩個無知小童,心疼是當真的心疼,並無一絲冒充,至於話,確然是說給伯父聽的。但不但因本日之求,另有其他。”

“是了,”雲卿笑道,“說是我爹托人帶返來的,一張給我,乃是醫治我手腕之傷,一張配上丹藥給我姑姑,竟不知是醫治的甚麼。早些時候我醫治手腕之時,聽城北一名姓呂的大夫提及,說我們醫藥裴家行醫治病之理和調配藥物之道乃是自成一家,旁人多數看不明白的。加上若給彆的大夫瞧,不說這是裴家的方劑,恐他們瞧不透辟,說了,又恐給我爹惹了是非,畢竟他既是暗中托人送來的,總歸有他的不便,我不能不顧及他的全麵。如此各種,思前想後,這方劑若要用,當真就是非伯父不能互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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