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海騎著一頭紅色的駿馬跟在容淑藍身邊,側臉看著她笑,“容兄弟,你放心,攬香閣的女人比較矜持,不會霸王硬上弓的。”
沈府側門外,幾輛豪華馬車已經等在一旁。容淑藍瞥見了馬車旁如鶴立雞群般站在仆人堆裡的蘇卿。
畫舫上的男男女女都驚呆了,齊齊收回一陣驚呼。
小黑四蹄悄悄一抓地,幾近騰空而起,風一樣捲了疇昔,眨眼間就追上白馬並輕鬆超出。
但是,容淑藍的淡定和冷淡,在陳文宣強行摟抱住一個彈著琵琶的女子,並鹵莽地揭開她的麵紗時,十足灰飛煙滅。
因為路程短,小黑跑得再快,也拉不開多少時候。容淑藍剛跳下驢背,孫大海緊跟著就到了。
耳邊一聲驚呼響起,容淑藍隨便轉頭,就瞥見一其中年男人摟著一個年青女孩兒正欲強吻,而那女孩兒掙紮中,從陳文宣的懷裡抬起了頭,剛好麵向容淑藍。
“容兄弟,不就去喝個花酒嘛,也值當這般推三阻四?你該不會在弟妹靈前賭咒要為她守身三年吧?”
男人們踏著絲竹聲走在花叢中,盯著那畫舫上穿戴羅衫的女子,目光垂垂變得通俗而含混。固然冇有人催促,大師的法度卻不由得快了兩分。
“冇有冇有,剛纔俄然颳了一陣風,鼻子有點不舒暢。”
“逛逛走!”孫大海號召世人出了門。
小黑剛好打了個響鼻,白馬揚起的灰塵就叫它吃了一嘴巴。小毛驢一怒:這明白馬是欺負我驢小腿短嗎?
一行人並冇有走攬香閣的大門,而是繞到後門才下車。
長眉入鬢,鼻尖小巧挺翹,臉頰粉嘟嘟水嫩嫩的。本來容兄弟生得這般都雅,實在他的五官生得很柔媚……不知為何,孫大海腦海中就閃現出容淑藍換上了女裝,長眉微挑、杏眼含春,嬌滴滴地喊他“大海哥”的模樣。
一個三十出頭的美婦人領著兩個端倪清秀的小丫頭正在等待著。瞥見孫大海,美婦人趕緊小碎步迎上來,風情萬種地衝孫大海嬌笑道:“孫大少,您總算來了,女人們都等急了!”
孫大海一點都不惱,反而摸著下巴樂嗬嗬道:“跪搓衣板?這是甚麼新奇弄法?容兄弟,明兒你把那糖果多給我兩包,我拿歸去哄你嫂子,包管甚麼事都冇有!”
有人開端認識到不對,切磋地目光在相擁的兩人身上掃來掃去。也有與陳文宣熟諳的人已經衝向船尾,把船槳伸入水中,把落水的陳文宣拉了上來。
容淑藍喝了兩杯,頭有點眩暈,再癡鈍也發覺孫大海的不對,如何老捏她肩膀啊?莫非是喝多了……她不露陳跡地側了側肩膀,避開孫大海的手,一邊運起《武神訣》遣散體內的酒氣,一邊笑道:“孫大哥,嫂子還在背麵吃茶喝酒呢,你不怕……”
女子的麵紗一撤除,世人忍不住收回一聲低低的感喟。這攬香樓,竟然藏了一個他們都不曉得的絕色美人兒!
於此同時,被容淑藍踢飛的陳文宣從高空墜落,跌入水中,收回一聲嘩然大響。
攬香閣的後門出來,就是姹紫嫣紅的後花圃。在花圃的一角,有一個畝餘大的野生湖,碧波泛動的湖麵上,停著一艘畫舫。畫舫上掛著長長的粉色的紗曼,有幾個度量樂器身材婀娜的女子倚在廊柱上,邊彈邊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