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魴冇推測梁士彥對張季齡的秘聞、出身如此門兒清,此時突然見宇文忻欲與本身翻臉,先是一驚,繼而忙堆起滿麵的笑容,溫言解釋道:“我與張季齡之間,大半屬於買賣來往,方纔既蒙梁兄提及張季齡的起家、出身,劉某也不必避諱,無妨趁徹夜向二位明言,張季齡和我搭夥開設這一座‘江南岸’酒樓,其企圖不言而喻,確有藉此謀生作保護,設據點窺測長安朝中意向之嫌,而我為何明知如此,還要與他來往盤桓呢?二位試想,單憑我們三人之力,合三府之主子親隨,尚不敷千人,要想成績大業,反隋複周,何其難哉?而若暗結南陳,借彼方兵馬襲擾南境,我們乘楊堅、高穎之流全神灌輸南卻陳兵之際,裡應外合,尋機起事,如許是不是更易於成事呢?就拿這阿醜小兒來講,他雖是南人,張季齡的親生兒子,現在卻能為我所用,受我調派,又何樂而不為呢?”
“英公,借你佩劍一用。”劉魴深知,要壓服麵前這兩位北周時與南陳臨敵對陣的統軍大將與本身精誠合作,聯陳複周,本身不透暴露充足的誠意,是萬難做到的一件事,公開裡一咬牙,嗔目向宇文忻說道。
“劉魴徹夜斷指明誓,願與二公同心戮力,共複大周,如生異心,當如此指。”劉魴臉孔猙獰地諦視著宇文忻和梁士彥,嘴裡不住地倒抽著冷氣,強忍著斷指之痛,向二人賭咒道。
“哎呀呀,舒公何必如此?我二人如果信不過舒公為人,徹夜就不會來了。”梁士彥一麵虛情冒充地抱怨道,一麵順手抄起一杯酒,潑在劉魴的斷指傷處,隨即敏捷地從懷中取出一方潔淨的巾帕,替劉魴包紮住了傷口。
(求保藏、求保舉)“嗯,是焦二阿誰老軍漢。”宇文忻點了點頭,旋即盯著少年,似是而非地誇獎道,“如此說來,你的工夫豈不是更加了得?以焦二的技藝,竟然冇有捉得住你......”
宇文忻聽了這話,不由得神采大變,手按腰間佩劍,對劉魴瞋目而視,沉聲喝問道:“南陳不管與我北周,還是現在的大隋,儘皆份屬敵國,舒公與南陳太子門下富賈钜商搭夥兒做謀生,就冇有想過有朝一日事泄,會被當作南陳的特工誅滅三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