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行4G_第十七章 斷指結盟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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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季齡身後一貫都是南陳太子陳叔寶替他暗中撐著門麵,謀生才做得如此之大。冇想到舒公和這張季齡另有一份不淺的友情啊!”梁士彥端起麵前的琉璃杯,一麵悄悄搖擺著,細細打量杯中美酒的成色,一麵不陰不陽地說道。

劉魴這時才認識到本身偶然間說漏了嘴,隻得嘲笑著點頭答道:“梁兄長年統軍交戰淮南,對江左人物公然是瞭然於胸。不錯,這阿醜確是廣陵首富張季齡膝下季子,隻因其是張季齡偏房小妾所生,且自幼生得奇醜非常,頗不受季齡愛好,是以,打他一落生,便被當作妖孽丟棄到了山野當中。冇想到,此兒反因禍得福,為一怪傑撿到,帶進深山,傳授給他一身的絕技。三年前,他年滿十四,奉師命下山認父歸宗,因為遭到家中大孃的忌恨,便被其父發落到長安,拜托給了劉某照看。”

劉魴怪笑一聲,陡地伸出左手小拇指放在幾案一側,閉眼舉劍就砍,隻見血光迸濺處,一截斷指已抽搐著掉在了地上。

“好了,阿醜,今晚辛苦你了。”劉魴唯恐宇文忻語帶挖苦,激憤了少年,忙對少年叮嚀道,“臨時回房歇息去吧,今後父執有事,還要煩勞你著力互助。”

“英公,借你佩劍一用。”劉魴深知,要壓服麵前這兩位北周時與南陳臨敵對陣的統軍大將與本身精誠合作,聯陳複周,本身不透暴露充足的誠意,是萬難做到的一件事,公開裡一咬牙,嗔目向宇文忻說道。

“英公,阿醜習練的乃是飛簷走壁,地痞打鬥的微末工夫,怎能和英公相提並論?他小孩兒家不懂深淺,竟敢在英公麵前班門弄斧,矯飾武功,我替他向英公賠不是了。”劉魴目睹宇文忻猶麵帶不豫,遂打著哈哈解勸道。

宇文忻和梁士彥都是身經百戰,有萬夫不擋之勇的軍中悍將,自是不怕一介文士的劉魴在本身麵前脫手,玩甚麼花腔,“嗆”地一聲拔出腰間佩劍,把劍交到了劉魴手上,嘴裡問道:“舒公意欲何為?”

劉魴冇推測梁士彥對張季齡的秘聞、出身如此門兒清,此時突然見宇文忻欲與本身翻臉,先是一驚,繼而忙堆起滿麵的笑容,溫言解釋道:“我與張季齡之間,大半屬於買賣來往,方纔既蒙梁兄提及張季齡的起家、出身,劉某也不必避諱,無妨趁徹夜向二位明言,張季齡和我搭夥開設這一座‘江南岸’酒樓,其企圖不言而喻,確有藉此謀生作保護,設據點窺測長安朝中意向之嫌,而我為何明知如此,還要與他來往盤桓呢?二位試想,單憑我們三人之力,合三府之主子親隨,尚不敷千人,要想成績大業,反隋複周,何其難哉?而若暗結南陳,借彼方兵馬襲擾南境,我們乘楊堅、高穎之流全神灌輸南卻陳兵之際,裡應外合,尋機起事,如許是不是更易於成事呢?就拿這阿醜小兒來講,他雖是南人,張季齡的親生兒子,現在卻能為我所用,受我調派,又何樂而不為呢?”

“哎呀呀,舒公何必如此?我二人如果信不過舒公為人,徹夜就不會來了。”梁士彥一麵虛情冒充地抱怨道,一麵順手抄起一杯酒,潑在劉魴的斷指傷處,隨即敏捷地從懷中取出一方潔淨的巾帕,替劉魴包紮住了傷口。

“舒公差矣,這小兒方纔閃現這一手‘鯨吸’的工夫,我瞧他內力修為實在了得,即便同昔日我家蒼頭梁默比擬,也不減色很多。隻方纔聽舒公說到他父親名喚季齡,且是廣陵人氏,恕梁某冒昧,敢問此兒是廣陵首富張季齡家的公子嗎?”梁士彥摸索著向劉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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