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跋涉兩年不足,田武返回了臨淄,向祖父作了彙報。一天,他出了臨淄西城,順著時水信步向西北走去,來到了史稱“乾時之戰”的古疆場考查。
這一戰例固然簡樸,但田武卻從中總結出了一條兵法實際:以利動之,以卒待之。即以小利勾引變更仇敵,以伏兵待機破敵。
這一戰例奉告田武:辭強而進驅者,退也。亦即仇敵派來的使者言辭倔強,並在行動上擺出進逼的架式,這常常是撤退的征象。
疇前,商朝的鼓起,是因為重用了在夏為臣的伊尹;周朝的鼓起,是因為重用了在殷為臣的呂牙。田武由此得出一條規律:“故唯明君賢將,能以上智(指具有很高智謀的人)為問者,必成大功,此兵之要(這是用兵作戰的要事),全軍之所恃而動也(全部軍隊,都要依托間諜供應諜報而采納行動)。”
公元前615前,秦國攻打晉國,晉派趙盾為中軍元帥,到河曲(今山西永濟)迎戰。晉軍針對秦國出國遠征,難以耐久的缺點,采納“深壘固軍”,待其撤退而擊之的目標。秦軍因久戰不堪,決定撤退,為了粉飾其企圖,派使者以倔強的言辭約晉軍於第二天再戰。秦軍的這一詭計被晉上軍的一個副將臾駢看破,建議乘其撤退時予以截擊,但因為上大夫趙穿等的反對而未能實施,導致秦軍在當晚得以安然撤退。
齊軍軍隊前以龐大的稻草報酬前鋒,雄師躲在稻草人前麵推動。進犯的時候到臨,賓胥無率兵二萬,在黑暗中伐鼓號令,驚醒之蠻軍在黑暗中胡亂放箭。齊軍早有籌辦,蠻軍之箭全射在草人身上,齊軍無人傷亡。蠻軍遂如烏合之眾,四下竄逃。接著,埋伏於後的高溪,帶領一萬精兵,在蠻軍所經之首要據點斬殺狼狽而逃之敵軍。孫管湫帶著五千兵馬在鶴子穀放火燒光敵軍糧秣。拂曉時全軍突擊,將其他蠻軍一萬餘全數毀滅。
魯莊公見齊軍敗退,心花怒放,嘴裡一個勁地喊:“一陝,快過橋,直搗臨淄,殺他個孩丫不留,以解我心頭之恨!”眼看著魯軍戰車已有半數過橋,不料魯莊公的戎車剛行到橋心,忽聽“呼隆隆”怪聲高文,魯莊公昂首一看,隻見上遊河水像一條巨龍在奔騰,泛著白沫,滾滾而來,與此同時,又聽河對岸兩旁的叢林中,溝壕裡,喊聲高文,頃刻間,衝出無數齊軍,前邊敗退的齊軍,也驀地掉轉車頭,殺將返來,三路齊軍,呼啦啦把過河的魯軍團團圍住,又有兩支齊軍從兩翼直插橋頭,對準木橋上的魯軍開弓放箭,魯軍的戰車擠在橋上,進步不得後退不能。魯莊公一時臉都嚇黃了,呆呆地站在那邊,木雕泥塑的普通。幸虧身邊的謀士施伯令軍人秦子和梁子將後邊阻路的戰車推下橋去,讓魯莊公的戎車掉轉車頭往回返。
時水地處齊都臨淄城西,順陣勢自南向北流入樂安。在臨淄城西北數十裡,河上有一座木橋,是魯國通往齊國都城臨淄的必由之路,河兩岸雖無崇山峻嶺,但卻溝壕縱橫,林木各處,戰車無其他路可通。
魯軍趕到河邊,見河上的木橋已被拆掉,但河水並無滾滾滾滾的氣勢,急令砍木架橋。魯軍顛末長途行軍,已是非常頹廢,聽魯莊公命令,也不敢歇息,當即去林中砍木、搬運,顛末一番折騰,好不輕易才把木橋架起來。魯軍剛要歇息半晌,就見河對岸齊軍數十乘戰車,大聲呼喊著朝河邊衝來。魯莊公見齊軍為數未幾,冷冷一笑,立即命曹沫率軍過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