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翕動著，近乎貼著我的鼻尖。我避開他的目光，卻瞥到他的頸間，鮮血已經擦去了，另有一縷沿領口淌進他的胸膛。

“你情願對我說實話，我真的很歡樂。”他俊美鋒銳的嘴唇近在天涯，像一把出鞘的刀要剖開我虛假的麵具。他的呼吸透著情-欲的腥，充滿了侵犯意味，我一瞬竟覺心驚肉跳，想起阿誰混亂的夢，我身著龍袍坐在皇位之上，咽喉卻受製於狼口。

“太上皇，喝茶。”

“皇叔，你要玉璽做甚麼？又為何，會跟煜親王聊那麼久？”

“皇叔，你擔憂我肇事上身，我內心很歡樂。”

“孤……”我一時冇想起如何答話。

他道：“彆怕，我不過是傳太醫送藥。”

不知是甚麼原因，我竟有些恍忽, 等唇上驀地一軟，才反應過來。抬眼撞見那幽深的碧眸，我今後一仰，差點跌下車榻，卻被蕭獨一把攥住了腰帶，反身壓在軟氈上：“皇叔就如此討厭我？父皇能抱你，蕭煜能碰你，我親你一下，你便惡感成如許？”

背部疼痛難忍，我汗如雨下，咬著牙抬腳踹他：“滾蛋。”

他笑了一笑：“哦？皇叔這麼急？是去趕著取甚麼？”

那夢裡的感受，與此時竟是如此類似。

我一時恥辱至極，卻順從不得，整小我似條停頓的魚，隻要抬頭亂喘的份。

“回太上皇，主子傳聞，是因魑國叛將烏頓自主為王，昨日已舉兵進犯北疆，皇上三日以後便要出發北巡以震士氣，而楊堅昏死不醒，隻能從楊堅府宅中查起，皇上等不了那麼久。不過，皇上說了，此事要等他返來再行訊斷，太子隻能查，不成自作主張。”

他將藥瓶往我眼皮下一遞，斜伸脖子，指指頸側咬痕。

蕭瀾竟要命我隨軍同業——他要帶我一起去北巡。

“勞煩皇叔。”

“本身擦勻。”

我問：“查出甚麼端倪冇有？”

我抬起另一腳，又落在他手中。掙紮之間，腰帶也不知何時散了開來，我想起本身未著褻褲，想諱飾卻已來不及，蕭獨垂眸掃了一眼，呼吸一顫。

蕭獨垂下眼皮，並未詰問，我也未多言。言多必失。即便現在我不會動手害他，今後也必有一天，我會將他視作親信大患。到時，恐怕便不是下毒這麼簡樸的事，而或許是要兵戎相見的。

蕭獨眼神凜冽：“方纔皇叔不見, 本來，是找煜親王散心來了？”

我聽他這放浪不羈的態度，心下更是憤怒。

我沉默一瞬：“他未直言，孤也不曉得。”

連著兩日擔驚受怕，我疲累不堪，一躺下便沉甜睡去。

我被他製在懷裡，背上疼痛，又口乾舌燥，那裡聽得進他說甚麼, 鬼使神差便照他脖子咬了上去。蕭獨悶哼一聲, 冇將我推開。舌尖觸到一點腥甜, 我便連臉麵也顧不上, 環住他脖子嘬了一口，一股溫熱的血頓時淌進唇齒。我貪婪地吮吸起來，餓獸也似，蕭獨抵擋不住，被我撲倒在車榻後的軟氈上。

我回過神，彆開首，臉似被沸水澆過，掉了層皮：“孤是看你，血還冇止住。你上點藥，看著叫孤難受得緊。”

一下吞嚥聲響過，頓了一頓，他淡淡道：“你們退下。”

窗外剛下過雨，一場秋雨一場寒，氣溫陡降了很多。

“我既即將監國，皇叔若想借玉璽一用，也並駁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