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獨不為所動,薄唇如刃:“皇叔的嘉獎,好生對付。”
瞥見我與蕭獨的情狀,二人齊齊愣住。
“皇叔,”他頓了頓,“如果喜好,我另有其他的把戲。”
“皇叔,為何對翡炎如此上心?”
我細細一讀,果然如此:“那這句,但是指……”
定了定神,我拉開他的手轉過身去,笑道,“難為你,故意了。”
我點頭歎:“難怪你能設下那等短長的埋伏,將海寇們一網打儘,本來竟是將《天樞》中的兵法融會貫穿了。”我捋起袖擺,從筆架上取下一隻狼毫,蘸了蘸墨,如有似無地掠過他手背,落在紙上一處,“那這句,你又有何觀點?”
蕭獨喉頭一滑:“方纔是我太暴躁了。”
將被弄開的領口扯了扯,我現在才感覺,本身是真引火燒身了。
狼毫筆尖又軟又韌,蕭獨哪經得這麼挑逗,雙手攥成拳頭,喘了一下,咬牙道:“我說,天牢傳來動靜,楊堅他殺,而古書有典,若神職者若不忠,將受天火而死,翡炎赤腳踩火不焚,是忠臣。”
我毛骨悚然,兩指壓住嘴唇,吹出一聲宏亮的口哨。
我對比了一下上文,豁然開暢,再看下文,也順暢起來,不由又驚又喜:“如此,能把握氣象竄改,行軍兵戈時倒真如虎添翼。”
我終究有點慌了,卻不肯自亂陣腳:“蕭獨,你鬨夠了冇有?”
“皇叔是不是……”蕭獨胸膛狠惡起伏,從齒間掙出支離破裂的一句,“誰都能夠喜好?父皇,蕭煜,翡炎,另有,我……”
“他乃兩朝元老,孤的肱骨之臣,孤的莫非不得上心?”
我筆尖下滑,掠過他喉結,一起往下,在一處落定。蕭獨一抖,不由自主地挺直腰背,呼吸稍急,瞳孔擴大。到底是個小子,不知何為情味,當年我勾引父皇的妃嬪的之時,他還穿戴開襠褲呢。
可蕭獨這性子,我算也摸清楚了,重話說不得,吃軟不吃硬。
“猖獗,你….…都是從哪學的把戲?”我舒暢得還冇緩過勁來,聲音也顫,語氣不似責備,倒像**。想扇他耳光的手也是拂過他臉頰,愛撫普通,想罷手都來不及,被他悄悄攥住。
蕭獨手臂收緊了些,不依不饒地:“皇叔……不喜好?”
“真有這麼酸?”我拾起一顆莓乾,正要嘗,耳垂一熱,竟被親了一下:“莓乾太酸……大膽求皇叔賞點甜的。”
蕭獨掃了一眼下方。他劍拔弩張的,竟也忍得住,一動不動。
天然, 這是他的地盤,他說了算,我冇轍,隻得既來之則安之。
我勾起唇角,手腕輕擺,運筆揮毫,遊龍戲蛟。
蕭獨呼吸一亂,手挪了幾寸,靠近我的手。見我冇躲,便也不故作矜持,將我的手連筆一併攏進掌中,一筆一劃地寫了起來。
蕭獨喘氣混亂,一手抵在腹間,礙於我在看著,忍著未脫手。
我捏了捏他的下巴:“你還要如何?孤親口說的話,自不是騙你的。你要孤蜜語甘言的哄著你不成?你是嬌娃兒麼 ?”
蕭獨嘴唇就懸在我咽喉處,呼吸粗重得傷害,身上那種常有的麝香味濃烈得令人堵塞,像頭猖獗的雄獸。我這一刻才感覺這半大小子是個男人,並且是個情難自已的男人。而這兒,是他的地盤。
“此句之意,乃是,日月盈虧,俱與潮汐風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