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拭目以待?”蕭獨直起家來,“皇兄,好自為之。”
“煜親王這是在威脅本王?”蕭獨笑了,黑暗中,他的聲音是我未曾聽過的冷戾,“若煜親王不輕舉妄動,本王也不會打動行事。煜親王既知我是太子,父皇不在,我就為君,你為臣。是臣,就得有個臣子的模樣,不要以下犯上,更不要動甚麼不該有的動機。”
蕭煜哂道:“太子謬讚,如何樣的寶地,都比不上東宮呀。”
我轉頭,見蕭煜驚詫地瞧著我:“皇叔,你……”
蕭獨坐了下來,他冇決計端著架子,但因身著正裝號衣,顯得威儀實足,一落座,七弟與蕭煜二人的腰背都較著挺直了。
蕭煜笑道:“此事尚在商討,神廟還未完工。太子動靜倒靈。”
他說得輕描淡寫,可任誰都聽得出來是諷刺,蕭煜一陣沉默,想是不知如何接話,倒是七弟一聲輕笑,突破了僵局。
我在一旁聽他二人對話,隻覺暗潮澎湃,硝煙滾滾,隻覺心境起伏不定,見蕭獨走出林苑,便往暗處退了退,但見他剛到走廊,身子竟歪了一歪,倒了下去。我不由驚詫,想起前次蕭煜交給我榲肭的事,擔憂是蕭煜在酒菜高低了毒,疾步走去察看。蕭獨被一個家仆翻過來,他一咳,嘴角淌出一縷血,真像是中毒之兆。
“那是天然,我雖不是儷妃親生,倒是儷妃養大,與皇兄共同仰賴一母照拂,少時也多虧了皇兄,對我這個弟弟珍惜有加。”
“皇叔,你有冇有傳聞過,甚麼叫……相思蠱?”
不過,在蕭煜府上,他想要拿到尚方寶劍,冇那麼輕易。
這是親王府,蕭煜的身份擺在這兒,蕭獨如何說也不能明著搶人。
我點點頭,接了潔淨帕子,跪著挪到他身邊。想起前次因手被看破之事,我將手縮在袖中,謹慎翼翼地替他擦拭身上的酒水。我不敢與他對視,卻覺他在盯著我看,目光像灼穿了我的□□。
——公然是有備而來,還好我反應及時。
我舔淨他唇角排泄的血,還覺不敷,他口裡血味甚濃,誘得我掰開他唇齒,將舌往裡探去,勾到他舌尖,悄悄咬破。鮮血入喉,竟似美酒穿腸,我一時有些含混了,渾身炎熱不堪,伏到蕭單身上,竟隻想脫下衣物,與他共赴**,連門被推開也渾然不覺。
蕭煜也笑了,滿滿的挖苦:“臣……服從。太子徹夜上門,不會就是為了對臣說這個罷?還是當真為了臣在府中修建神廟而來?”
我腳下僵住,望瞭望四周。
他這話說得不陰不陽,氛圍一下便不對起來。
我嚥了咽口水,屏住呼吸,卻想起他前次說我身上有股特彆的氣味,我這才驀地覺醒他是靠鼻子認人,忙低頭退下。來到埋冇處,我便當即傳來白厲,命他轉移尚方寶劍,另尋個安然之處藏起。
“若臣,執意要爭呢?東西,臣倒不清楚,此人麼,卻非池中之物,留不住的。”
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將他推出門外,蕭煜卻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皇兄,人你留不得,東西你也留不得,留了,要肇事上身的。”蕭獨抬高聲音,我卻聽得一清二楚,“是我的,就是我的。”
我倚在窗邊,見七弟與蕭煜從城門方向返來,便下了樓去。
蕭獨笑了一笑,垂眸盯著桌上的菜肴,麵色卻不善。
“臣看,天要下雨,太子與煜親王還是不要站在這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