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淨他唇角排泄的血,還覺不敷,他口裡血味甚濃,誘得我掰開他唇齒,將舌往裡探去,勾到他舌尖,悄悄咬破。鮮血入喉,竟似美酒穿腸,我一時有些含混了,渾身炎熱不堪,伏到蕭單身上,竟隻想脫下衣物,與他共赴**,連門被推開也渾然不覺。
我嚥了咽口水,屏住呼吸,卻想起他前次說我身上有股特彆的氣味,我這才驀地覺醒他是靠鼻子認人,忙低頭退下。來到埋冇處,我便當即傳來白厲,命他轉移尚方寶劍,另尋個安然之處藏起。
蕭煜也笑了,滿滿的挖苦:“臣……服從。太子徹夜上門,不會就是為了對臣說這個罷?還是當真為了臣在府中修建神廟而來?”
晚宴期間, 我與他二人細心會商了一番此後的打算,手裡握有的兵力各自如何安排, 策劃得甚為細心。我三人雖各懷心機, 但他二人臨時肯聽我指令擰成一股繩,很多事就好辦了。
“那是天然,我雖不是儷妃親生,倒是儷妃養大,與皇兄共同仰賴一母照拂,少時也多虧了皇兄,對我這個弟弟珍惜有加。”
我不放心,待太醫分開,又走近,親身替他把了評脈。
不過,在蕭煜府上,他想要拿到尚方寶劍,冇那麼輕易。
他說得輕描淡寫,可任誰都聽得出來是諷刺,蕭煜一陣沉默,想是不知如何接話,倒是七弟一聲輕笑,突破了僵局。
嗅到他身上那股麝香味,折磨了我一天的焦渴感更加激烈了。
“太子倒是重情重義。”
正在商談之際, 便聽親王家令俄然來報,說是太子登門拜訪。
我轉頭,見蕭煜驚詫地瞧著我:“皇叔,你……”
“皇兄,人你留不得,東西你也留不得,留了,要肇事上身的。”蕭獨抬高聲音,我卻聽得一清二楚,“是我的,就是我的。”
“那我們拭目以待?”蕭獨直起家來,“皇兄,好自為之。”
“這便是皇兄籌辦修建神廟的處所?確是塊寶地。”
“若臣,執意要爭呢?東西,臣倒不清楚,此人麼,卻非池中之物,留不住的。”
“太子請用餐。”蕭煜做了個請的手勢,命家仆遞給蕭獨一雙筷子,“不知……太子來臣府上,是因何事?”
入夜,烏雲覆蓋了城區,潮濕的氛圍裡滿盈著山雨欲來的氣味。
“實不相瞞,本王是來尋一小我,和一件物事的。”我一驚,抬目睹蕭獨彎下腰,扶住蕭煜的輪椅靠背,“皇兄曉得在那裡麼?”
聞聲蕭煜聲音,我心下生起一股知名肝火,搭了把手,將蕭獨扶到一間臥房中。未幾時,太醫便已趕來,我恐蕭煜教唆太醫對蕭獨下毒手,便守在房內。而太醫隻是把了評脈,並未對他施針或行其他救治之法,隻道並無大礙,是心焦氣燥,上火而至。
我在一旁聽他二人對話,隻覺暗潮澎湃,硝煙滾滾,隻覺心境起伏不定,見蕭獨走出林苑,便往暗處退了退,但見他剛到走廊,身子竟歪了一歪,倒了下去。我不由驚詫,想起前次蕭煜交給我榲肭的事,擔憂是蕭煜在酒菜高低了毒,疾步走去察看。蕭獨被一個家仆翻過來,他一咳,嘴角淌出一縷血,真像是中毒之兆。
蕭獨笑了一笑,垂眸盯著桌上的菜肴,麵色卻不善。
“煜親王這是在威脅本王?”蕭獨笑了,黑暗中,他的聲音是我未曾聽過的冷戾,“若煜親王不輕舉妄動,本王也不會打動行事。煜親王既知我是太子,父皇不在,我就為君,你為臣。是臣,就得有個臣子的模樣,不要以下犯上,更不要動甚麼不該有的動機。”